“给我灭!”
赤王大喝,演绎无上拳法,在轰隆声中,他施展了不知多少种大神通,融汇一炉,杀向青铜面具。
“轰!”
一尊巨头发怒,情形自然是无比可怖,简直天翻地覆。
忽然,一声轻响,青铜面具像是复活了一般,散发出仙光,且有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而下,极速放大。
当它落下时,已然成为了一片海洋。
碧蓝、清澈,宛如天蓝的钻石,只不过它太大了,覆盖天穹,淹没星辰,无边无际。
“轰!”
赤王直接被海洋淹没,他眸光冷冽,刺破万古长空,浑身发出璀璨的光,结出禁忌法印,爆发无量神能,他在竭尽全力摆脱。
并且,凌厉反击,一道又一道混沌气腾起,无穷无尽的仙光爆发,这里瞬间化成了最为炽盛的光,什么都看不清了。
黑洞,蛛网般密布的裂缝与秩序神链,纵横交错,到处都是。
混沌气汹涌,仿若在开天辟地。
下方的石昊和女子瞠目结舌,这一战超乎他们的想象,那个从未来而来的女子,强势的一塌糊涂,脸庞上戴的面具滴落的一滴眼泪就有如此神威,缠住了盘坐在万古前的男子。
“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响起,仿佛是最恐怖的野兽在嘶嚎,赤王挣脱了束缚,震碎了漫天星宇,让历史长河都改道。
他立身在时光长河上,浑身都是沉重的混沌雾霾,在摇动,在剧颤,不断咆哮,到最后甚至燃烧了起来,令所有汪洋都蒸干,成为白雾。
那条覆盖着仙金甲胄,遍布狰狞骨刺的巨大尾巴,似一杆战矛,冲霄而上,刺向青铜面具。
它太快了,超越了时间,极速放大,无坚不摧,缭绕着混沌气,冰冷的吓人。
面对赤王这一击,青铜面具旋转,将眼泪化成的海洋全部收走,重新凝聚成一滴眼泪,而后,和赤王的尾巴碰撞了一记。
“咚!”
恐怖的巨响震动人心,波及了天上地下。
面具飞回,沿着时间长河,冲向女帝,摇曳出灿烂无比的光辉。
“哪里走!”
赤王以为狠人要逃,大声厉喝,威猛盖世,若帝君在出行,沿着时间长河而下,其脚下的星辰一颗接着一颗爆碎,景象恐怖到了极致。
狠人无言,她为无上巨头,又怎会惧一个巨头?哪怕此刻的她不属于这部古史,遭受的反噬之力要比身在这部古史当中的赤王大的多,她依旧无惧,可以横压之。
“轰!”
赤王动身,杀了过来,在时间长河中迈步,似一个无上君王,气势镇动古今未来。
面对这样狂傲的敌手,狠人伸出纤纤玉手,她的手臂抬起,笔直向前,雪白晶莹的手掌缓缓向前推去。
“叮!”
青铜面具变了,化成了一口绝世仙剑,刹那之间,无穷剑气冲霄,随着狠人的催动,爆发出凌天仙光。
仙剑无匹,化作刺目无比的神虹,向着赤王斩去,一缕缕寒光冒出,是秩序,是规则,是无上大道。
其激射而出的光束,切开了一切,剖开大宇宙,斩混沌,灭苍穹,璀璨到了极致。
追杀而来的赤王勃然变色,青色的眸子凝固住了,微微一滞,实在是这柄仙剑太古犀利,攻伐力傲视古今。
“当!”
那覆盖仙金甲胄的巨大尾巴如一杆战矛,和仙剑交击,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火星四溅,流光漫天,斩落下一挂又一挂星河。
狠人未动,完全在催动那口仙剑斩击赤王,压的天地大道尽数哀鸣。
赤王长啸不断,尾巴似无坚不摧的长矛,沉重、冷酷、永恒,仿佛是这个世间最坚固的事物,更别说它还穿戴着甲胄。
可是,在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对攻之后,尾巴上的甲胄出现了多处破碎,肉眼可见一道道裂痕,有鲜血浸出,鲜红而刺目,险些被仙剑斩落下来。
至于其双手,更是有殷红的血落下,令人惊心动魄。
“以为我的血是白流的吗?”赤王没有发怒,有的只是一股冷静,声音很低沉,但却如闷雷一般轰鸣。
那洒落而出的血液,在不知不觉间沿着时间长河而下,化成一个个璀璨符号,出现在女帝的周围,组成绝世杀阵。
“哧!”
这一刻,赤王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扫先前的颓势,比之刚才狂暴了不知很多倍,气息跟着强了一大截。
他竟是一直在隐忍,故意流血,等待这个机会。
“无论你在哪里,先打上我的烙印,将来才好寻到!”
赤王开口,他曾说过要将狠人留在身畔,竟是真的有这种打算,现在这是在提前准备。
他知道,就算现在战胜了狠人,也无法留下她,因为不在一个时空,但是,等到未来,循着记号,就能找到她。
“你多想了。”狠人终于开口,出奇的平静,犹如空明而出尘的仙子。
只是,在这种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股莫大的威严,不容侵犯,不容亵渎,赤王的话语和举动显然触犯了这个禁忌。
在女帝话语落毕的一刹那,那柄仙剑横起,一剑斩下,剑光散开,分成千万条,遮盖了整片虚空,将赤王笼罩。
速度奇快,一瞬间而已,就斩了下去,赤王已经竭尽全力防御了,仙金甲胄等发光,成片的至强宝术迸发,抵挡这剑光。
可是,依旧被仙剑攻破,身躯雄伟浩瀚的赤王,身上绽放出一朵又血花。
他穿的是一件稀世仙家战衣,防御力惊人,但是现在,却被狠人的剑光斩开,出现了上百道裂痕,血迹斑斑。
毫无疑问,赤王吃了大亏,靠近狠人想要打上烙印,结果却被迎头痛击。
石昊和女子心头震撼,好厉害,未来还有一个这样惊艳的女子吗?一剑落下,便斩的如君王般的男子如此狼狈,身负多处剑伤,踉跄倒退。
“我流的血越多,敌人就会越凄惨。”赤王说道,他虽然负伤,但并无挫败感,反而越发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