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几人围着被点了穴的蔡相评头论足。
其实以几人武功,发现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但是如何解决这位,一时间倒是犯了难。
捕神是鹰派,所以观点很激进。
“直接杀了吧,以除后患。”
诸葛正我则考虑的更多。
“他若死了,或者不见了,难免会被有心人注意,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曹正淳点了点头。
“确实不好办,他死了,会招来麻烦。”
却在这时,梅晋眼珠一转。
“其实,倒也不是不能杀,只要有人给我们背锅就行。”
闻言,众人立马扭过头,看向了梅晋。
而梅晋则是露出阳光的笑脸。
“这事交给我办,我有经验。”
……
梅晋他们走了,来时五个人,走时依旧五个人。
被蒙面的那位依旧蒙着面,没人知道头套下面是谁。
对了,因为假币案取得了进展,所以皇上下令,赏赐了他们一个大箱子。
抬着箱子的几个小太监并不知道箱子里什么,但是看这重量,想来一定是宝贝。
一路无话,沿途无人检查,皇帝亲自赏赐的宝物,没有人有资格开箱验货。
再说了,这几位可都是通天的大佬,谁不长眼,敢去搜查他们。
有惊无险的,梅晋他们出了皇宫。
但是没人发现,这大炎的天,又双叒叕变了。
当然,第一次变天,也没人发现。
大炎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变化。
一切都是那么平和,安稳。
直到第二天,有人在城北的紫枫圆里发现了蔡相的尸体。
刹那间,朝野震动,举国欢腾。
老百姓们得知蔡相死于非命,无不张灯结彩,放鞭炮庆祝。
甚至还有富豪,巧立名目,在乡间摆起了流水席,予以庆祝。
与蔡相党争的一派官员,也是心情舒畅。
听说内阁首辅张海端在得到消息以后,仰天长啸,接连叫好三声,兴奋之余,还要和自己的儿子比划比划。
然后他就请了半月长假。
而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
城北紫枫圆,种满了品相一流的枫树,每年一到季节,枫树就会集体变红。
但这里的枫树都经过筛选,每年叶子变色都红的发紫,所以命名,紫枫圆。
而这园林,则是当今天子胞弟,信王殿下的产业。
此时,信王府。
信王朱由检一脸阴沉的看着手中的书信,越看,眉头越皱。
最终,他终于是忍不住,一把将书信扯烂,扔到天上。
“混账!一介商贾,安敢如此辱我!他要我给他交代,我给他什么交代?”
一旁的丁白缨见状,无奈的说道。
“蔡相死于我们的地盘,这笔糊涂账,我们是甩不掉了。”
信王咬了咬牙。
“那永安寺呢?文昭呢?赵精忠呢?这些账,他们可曾给过我交代?”
丁白缨闻言叹息更深。
永安寺作为信王的一处据点,一直以来都向外散播着讽刺阉党的画作诗句。
这就像一个软刀子,不断的往外散播着毁灭阉党的思想。
这些年,通过永安寺,信王着实收服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
而且这些人的社会地位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