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加入了,这个计划才有可能实现。只有你……”
这是诺亚第一次听到这个角色他本想认真抗议,但看到少年拉着自己的手抬眼恳求也没有别的办法。
”可恶,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家伙知道我喜欢原来那个人吧!”
和很久以前偷偷意识到的男孩完全一样的脸就在旁边,靠在诺亚身上。
无论如何都无法理性对待的,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已经失控却无法拒绝。
“我帮你,为了讨伐恶魔,什么都愿意做。”
对着语气生硬的诺亚,露西亚露出了笑容。
诺亚莫名其妙地红了脸,转过脸,用呻吟的声音催促道。
“好了,开始吧!露西亚,西里尔,我想尽量减轻你们的负担。我来当主要角色,你们当辅助。”
“好!”
“我知道了!”
然后诺亚马上转入了咏唱,普通的传送魔法阵不足以运送一个师团,必须注入更多的魔力使之扩大规模,产生巨大的魔法阵。
诺亚和少男少女正在准备传送魔法阵的时候,蒂娜在雷诺维尔斯阵营中发现了斑狼并对她说。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原来是你啊,虽然重逢很高兴但这次我必须以军队的身份行动,恐怕会和你分开行动。”
“是吗?真遗憾,我本来是想帮助和我在一起的老爸们的。”
“虽然相隔两地但我们的志向是一致的,要加油哦。”
斑狼与斯维尔达军的伊尔瓦大尉,是在恶魔魔兽之战中与蒂娜等人共同战斗的关系。在斑狼的鼓励下,祈祷战友平安无事的蒂娜说了句当然!
在广阔的训练场中央放出黄金的光辉,八芒星的魔法阵。
这是三位魔导士使出全部魔力,专为此时准备的特大阵。
“好像完成了,那么就先从芬德拉阵营开始。”
“转移的地方说不定敌人就在等着,在全部兵力转移完毕之前我们神器使以及魔导士会阻止敌人的妨碍。”
艾米莉亚明白了这一点,点了点头,站在最前面带领自己的阵营。
“站在这阵上的瞬间我们将降临战场,一起对抗恶魔,抓住胜利前方的希望吧!”
闪耀着黄金铠甲,舞动着鹰之羽衣的公主,高亢地举起了剑。
抱着对膨胀的士气无比的信赖,艾米莉亚踏入了魔法阵,斯维尔达王国首都斯特鲁姆郊外的街道上行人稀疏。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斯特鲁姆现在正被政府封锁,如果有人不顾关口守卫的阻拦强行闯入,杀鸡儆蛇,那么谁放弃通行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早上,各报社在整个斯维尔达都报道了王都的现状。
对于这一晴天霹雳的事态,国民既惊慌又畏惧。
国王被弑,名为诺埃尔·琉斯的暴君开始了恐怖政治,大家都正确地理解了这一点。
而诺埃尔也意识到人民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但我不认为这是错误的。
他坚信自己采取的手段是绝对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不顾人民的感情,只是为了满足欲望而进行的统治,尽管明知道没有哪个国民愿意这样做。
“喂……那是什么?”
在远离街道的前方有一片荒凉的平地,在那里突然浮现出了金黄色的魔法阵,住在附近的一个农民吓了一跳。
那光芒即使在晴朗的天气下也不会褪色,散发出惊人魔力的波动。虽然他们完全不懂魔法,但却能感受到那如波浪般扑面而来的巨大力量。
话音刚落光线中出现了几个人影,不是一两个,规模之大让人觉得有一两千人之多。
“发生什么事了?!”
农民们已经无法理解,他们呆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时新的魔法阵出现在了刚才那人的后方,同样也有几千人登场。
远远就能看到的统一装备是他们是军人的证明,农民们看到军服上那陌生的胭脂色,意识到出现的既不是斯维尔达军也不是芬德拉军。
因为革命连体制和军服都被改编的雷诺维尔斯军,使用未知的魔法降临了斯维尔达,吞到那里的农民们,在那里像决堤一样议论纷纷。
“雷诺维尔斯的军队来救我们了!”
“不,等等,也许他们想趁机攻打斯维尔达!?”
“我们刚刚结成同盟,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情!他们一定是来救我们的!”
“那都无所谓!军队来了,不就意味着这里有可能变成战场了吗?还是赶紧逃比较好吧!”
农民们的欢喜、不信任、动摇,几乎没有停顿就传播到了斯特鲁姆。
从王宫也观测到传送魔法阵的光,用魔工具的望远镜窥视的诺埃尔的支援者的女人,急忙回到他的身边,飞快地报告。
“阁下,雷诺维尔斯军开始行动了,估计是用传送魔法阵将一个师团搬到了西郊。”
坐在没有正当主人的宝座上,侧耳倾听女人的消息的诺埃尔,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快,撇了撇嘴。
“我没听说能使用传送魔法阵的魔导士在雷诺维尔斯,精灵魔导士西里尔,如果没有她的协助是无法完成的。”
“西里尔这个少女被当作芬杜拉王城的宾客对待,芬杜拉方面肯定参与其中。”
诺埃尔漫不经心地附和着紫蓝色头发的女人,思考着如何对付比预想早出现的敌人。
如果只是军队的话可以排除,只要利用路西法的力量,就可以毫不费力地给他们洗脑。
但是如果西里尔为首的上级魔导士和神器使们在场的话就不一样了。
“真是非常不愉快,从他们的话的角度来说我们提前准备好防御魔法就好。”
“魔导士之间的战斗也是靠数量来决定的,这一点对数量少的我们很不利,阁下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面对不时探询的女人,诺埃尔只是微微一笑。
女人面无表情,内心却暗自窃笑。
她对诺埃尔的期望是把混沌带给斯维尔达和周边国家,诺埃尔挥舞着暴虐的利刃,祖国玛基尔的进攻也变得容易。
不知是否知道他的心思,诺埃尔没有在这里向女人透露自己的底牌。
”您读到哪里了呢?深不见底的男人……”
诺埃尔对女人挑剔的目光毫不在意,“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少校行了一礼离去后,独自留在玉座间的诺埃尔取出怀中的水晶球。
他把魔具凑到嘴边似乎在低声联络什么人,贴在门外侧的女人,正要启动一个黑色小盒子形状的窃听魔工具。
“姐姐,你在做什么?”
砰的一声,没能粘到门上的魔工具掉到了地上。
心跳飙升,冷汗直流的女人把脸转向声音的方向。
浅葱色的蓬松中长发和同色眼睛是特征,娇小的少年。
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的学生打扮,这在这个时代是很陌生的服装,她那张像女性一样线条纤细的脸完全不适合这个场合。
最让女人战栗的是,在这个少年出声之前,她没有看到他的动静。
作为间谍她从小就在马基尔接受专业机构的教育,如果是这样的士兵不可能欺骗到她,但如果是这样的少年的话那么一切都有可能。
既然用掉魔道具这种看得见的形式表现出动摇,主导权就被对方掌握了。
女人把不愿承认自己失态的自尊心压在心底,默默地拔出腰间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