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香鸾音失而复得,帝释天再也不整天唉声叹气,自怨自艾了。有香鸾音在身边,哪怕再平凡的日子也让帝释天觉得熠熠生辉闪着光。
他和杨坚,沛郡王三个人整天形影不离,忙着骑马,射箭,打猎,还一路整顿军纪,提升战斗力,再加上刚刚打过胜仗,整个关拢军的精神面貌也更加容光焕发。
看着杨坚一步步变得强大,宇文泰有点坐不住了,开始数落起自己的两个儿子,“你们和杨坚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就没有学到他半点本事?如今他不但打了胜仗,还将关拢军治理得兵强马壮,前途一片大好,再这样下去,你们两个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宇文通最了解父亲的心思,便宽心安慰道,“关拢军兵强马壮,我西凉军也羽毛丰满。如果哪天两军对垒,我西凉军未必不是关拢军的对手。关拢军再好,命是国家的;西凉军就不一样了,所有士兵只听命于我们宇文家族。”
宇文通说的道理,宇文泰心知肚明,但杨坚的实力不容小觑,他黑着脸道,“你们长大了,爹年纪也不小了。宇文家族在西魏的势力,交到你们手里,只许强盛,不许衰落。”
宇文通脸上堆起笑,讨好道,“爹爹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这时,宇文达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不久后即是父亲的生日,也宽心讨好道,“半月后便是爹爹六十大寿,到时候,我定与大哥为父亲举办一场即隆重又轰动的寿宴,以增我宇文家族的威风。”
宇文泰被他们的甜言蜜语打动了,展颜粲然道,“你们有这个志气,我就放心了!”
被父亲这样一通数落,宇文通很是不愉快,便外出散心,走到长安街上,刚好遇到关拢军的马倌在和西凉兵的马倌在打架。
最近关拢军为了提升战斗力,一直在操练军马,由此淘汰了一批年老体衰的战马,由此需要增补一批年少力壮的良马,所以关拢军的马倌韩胖子一大早便来到马市,物色骏马。
在熙熙攘攘的马市上,韩胖子相中了一匹安静站在角落里的赤色龙驹,此马色棕红,高三尺,皮毛油亮,精神饱满,懂马的人一看就明白,如若好好训练,它将来一定是战场上的健将。
他上下打量了这匹赤色龙驹,确定是良马后,快步走到马身边,问它身边的马主人说,“这匹骏马多少银子?”
马主人正欲开口出价,就被人一把拉住衣袖,甩到了一边。
“这匹马我们西凉军要了!”来人说。
韩胖子抬头一看,原来是老熟人,西凉军的马倌郭麻子,于是就打招呼,“原来是郭大人啊,怎么你们西凉军也在操练军事,更换战马?”
郭麻子斜眯着眼睛瞧了一眼韩胖子,道,“我们西凉军一直都在扩充兵马!”
韩胖子看他来者不善,也不兜圈子了,直截了当的说,“这匹马是我先看到的,要买也是我们关拢军买。”
郭麻子说,“凭什么你们关拢军说买就能买,别以为打了一次胜仗,就有多了不起似的,今天这匹马,我们西凉军要定了。”
马主人看二位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赶紧抱拳打圆场,“二位大人,这匹马是我花费将近一年心血,精心养就的。二位大人有眼光都看上了,但是不管二位再怎么争抢,一匹马也只能卖给一个人,你们两个先商量着看谁买,我先牵着马喝口水去。”
“你这匹马打算卖多少钱?”韩胖子问。
“良心价,少于五十两银子不卖。”马主人说。
“那我就给你五十两银子。”韩胖子怕马主人走了,一把拉住了马缰绳。
“我给你六十两。”郭麻子也不甘落后,拉住了马缰绳。
“不卖了,不卖了,你们俩确定不了谁买,我就不卖了。”马主人吓得大叫,慢慢有人群围了上来。
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人群中有人提议两位马倌赌玩六博戏,谁赢了谁买马。
三个人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牵马来到一家赌坊,二人赌起了六博戏。
“说好了玩三局,胜两局者可以出五十两买走这匹赤色龙驹。”开赌前,马主人叮嘱道。
两人点头答应,开始了赌局。
第一局,韩胖子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