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蛮儿抬头盯着宇文泰缓慢摇头给了否定的答案,她心想,“紫衣人出手时,口中说的是‘皇帝老儿,何至于卑鄙到以符咒害人?’难不成是宇文泰想杀皇上,太清宫的符咒不是宇文泰假借皇上之手下的吗?”
“紫衣人怎么会逃走?”宇文泰又心平气和的问了一句。
“紫衣人武功高强,禁卫军不是对手,所以便不费力气的飞走了。”
听了红蛮儿的话,宇文泰突然温柔的说,“你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昨天去看望了你爹爹,他很好,无须担心。”
“是,干爹,蛮儿知道了。”红蛮儿乖乖低头,顺从而去。
皇上西莱海遇袭事件,一时间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大家把打人的紫衣人和出手相救的蒙面女传得神乎其神,不下百个版本。
“连皇上身边的禁卫军都挡不住他,武功即便是说天下第一也不夸张吧,那么厉害的武功,有机会杀皇上而没有杀,临走时放了一把火却把皇上推进了西莱海,说明什么,说明他并不想真的杀皇上啊!杀手刚把皇上推下海,白纱蒙面女就出手相救了,轻飘飘乘一叶小船来,再轻飘飘乘一叶小船去。男的推入海,女的捞上海,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是情杀啊!历朝历代,皇上外出巡游,没有一个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哪些个不是名花有主的人?所以啊,皇上这次有惊无险,就是睡了别人家的女人被情敌给教训了。”一个吃醉了酒的人,拿着酒壶在杏花楼门口侃侃而谈,滔滔不绝,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于说得是当下最热闹的新闻,所以,不一会儿身边便围了很多人过来。
“这人说得真有趣,你们快来听听。”正在隔壁五音坊喝茶的度九裳站在窗子边喊杨坚,于是赵自在,沛郡王,帝释天还有香鸾音都围上来看热闹。
“你是谁,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人群中有人听了故事还要刨根问底。
“我是谁?我是一个四海漂泊以说书为生的流浪汉。”说书人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人群中的人接着问道。
“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们打架的时候我正在西莱海贩卖鱼盐,简直是目睹了事件发生的全过程。”
“浪高雾大,你围观情敌刺杀皇上就不怕惹祸上身?”人群中又有人问道。
说书人伸了一下懒腰说,“害怕也没用啊,害怕也要活着喝酒吃饭啊,我这不为了赚点酒钱,赶紧跑来长安城给你们答疑解惑来了吗?要不你们只知道瞎传,哪里能了解的这么详细啊?”
“说得也是啊!”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时说书人脱掉自己头上戴的草帽,开始向围观的人群伸手要银子,大家一看这架势,赶紧散开了。
“哎哎,都别走这么快啊,多少留下点银子再打点酒喝啊!”说书人气急败坏的说,可是没有人理他,大家早已鸟兽状散开了,气得他直骂道,“都城的人也这么没有谱,不给银子还在这耽误工夫瞎扯淡!”说罢,便就着杏花楼门口的大太阳没心没肺地睡了去。
度九裳看人群散去,便关了窗户问道,“皇上真可怜,锣鼓喧天的出了门,还没行远,便落水狗一般打道回府了。”
“皇兄被宇文泰操控,没有自由,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要再奚落他了,吃过午饭我要进宫去看望他。”沛郡王说。
“那我们大家一起去吧。”杨坚说,“皇上这次出行落水,不知道和宇文泰有没有关系,听说皇上风寒严重,去的时候到百草堂带点草药给皇上吧。”
“嗯,带点草药给皇上去,我一会让来福叔准备几副良药。”赵自在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望了望大家谨慎的说,“刺杀皇上的是紫衣人,不知道是谁?但救皇上落水的我却知道是谁?”
“是谁?”听他这么一说,屋子里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道赵自在身上,异口同声问道。
“是美无度。”赵自在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美夫人?她怎么会在西莱海?”杨坚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我派她拿着符咒去西蒙古寻找符咒的答案,皇上带着红蛮儿也是西行回西蒙古故乡的,所以在西莱海遇上了。”
“所以她便救了皇上的性命?”沛郡王问,声音里难掩感激之情。
“是的,这次刺杀皇上的是紫衣人,上次在莲花城路上刺杀我们的也是紫衣人,不知道此紫衣人是否为彼紫衣人?”杨坚问。
“也许等美无度从西蒙古回来,符咒就会告诉我们答案。”赵自在说。
“那我们下午进宫看望皇上,要不要把救他的事情告诉皇上?”沛郡王问。
“千万别说,说了,也许皇上就会怀疑我们,他怎么会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相救。”杨坚立刻阻止,“我现在十分怀疑这个刺杀皇上的紫衣人是否和宇文泰有关系,是不是宇文泰在借刀杀人,又或者只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如果你跟皇上坦白是我们的人救了他的命,说不定宇文泰还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嫁祸于我们。”
众人听了杨坚的分析,都点头称是。
赵自在最后下了定论,“我们目前不要轻举妄动,等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们再将这背后的人揪出来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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