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决其实没必要嘱咐这些的。
像贝尔摩得这种人,收集情报的本能可比他厉害多了。
明决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她,“这是我的电话,你如果要找我的话,让护士打这个电话就行。”
贝尔摩德记下了这串数字,然后将纸条放进了枕头底下。
她抬眸看他,神色间带着探究。
这个男人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
从见面到现在,他的每个态度都让她意外。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明决打了个哈欠,继续道:“好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你,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听到他说要走了,贝尔摩德神色微垂,准瞬间脑海中就闪过各种想法。
不过,她面上什么也没露出来。
“多谢。”贝尔摩德这句道谢真心实意。
虽然因为对方的原因自己到了这里,但是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害处,反而有了疗伤的机会。
等回去之后,她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完全有能力离开fbi的包围圈了。
明决没说什么,摆摆手直接出去了。
他还挺庆幸贝尔摩德受了伤的,否则他还真不知道应付。
张无忌他妈有一句话说的好: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贝尔摩德这种人在动漫里舔舔没啥,真要出来,那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明决自认为自己心眼有限,人也比较单纯。对上这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漂亮女人,一不小心就会被拿捏的死死的。
所以,还是留在医院里比较好。
至于贝尔摩德这十天在医院里能获得多少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那就跟他无关了。
他昨晚露的那几手已经够了,贝尔摩德胆子再大也没可能知道他有非凡能力之后还想搞事情。
从原剧情里看,贝尔摩德也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还不至于对他恩将仇报,顶多就是对他会很好奇。
看着病房门被关上,贝尔摩德彻底放松下来。
她躺在病床上,没有吊针的右手轻抚包扎好的腹部。
现在麻醉药还未消,倒是没有什么痛感。
她原先还担心那些医生会发现她身体的异常,却不想并没有。
也是。
药物的影响是在细胞层面,这种程度的小手术还不至于用仪器检查到细胞层面来。
至于明决......
目前还不知道他是否知晓他的身份。
他一直没有问过她的身份,对于她是怎么受的伤也没有任何疑惑,这很奇怪......
按照正常情况来讲,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怎么样都不可能是他那种反应。
澹定,异常的澹定。
除了她晕倒的时候慌忙了之下之外,他对她这个人好像完全没有生出过任何疑惑。
甚至没有问过她是谁,是什么身份,是怎么受的伤。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对方知晓她的身份,又知晓他是怎么受的伤,就算不清楚细节,也大致有数的感觉。
对方甚至知道她易了容。
因为知晓,所以不需要多问。
那么,他对她的身份究竟知道多少?
贝尔摩德心一紧。
她有一个绝对不能对人说的密码。
按照明决当时的的反应来看,这肯定不是第一次有像她这样异世界的人过来了,就是不知道究竟来过多少,又有多少是她认识的人。
明决不是她所在世界的人,他知晓这个秘密关系并不大,但如果他告诉了另外的人的话,那关系就大了......
贝尔摩德有些忧心,但这些多想无异。
等明天对方来,到可以试探一下。
就目前的接触来看,她对明决的印象不错。
明决这种人和那两位天使一样,是她的反面。
一个威胁他们生命的人受到危险,他们下意识的选择都是选择帮助,而不是落井下石或者冷眼旁观。
明决之所以这么做估计也有自信自己伤不了他的原因在里面。
但他帮她取了子弹,止了血,并送她来了医院这是实打实的。
并且对方对他没有任何冒犯。
贝尔摩德确实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既然明决对她没有恶意,她也不会去做什么。
回到家的明决第一时间拿起湿巾和消毒液清理那一堆血迹。
他原本打算等贝尔摩德休息了再回来的,毕竟吊水要人守着,及时换,他熬一整夜也没什么。
但想着家里那一滩血迹,他怎么也放心不下来,生怕有谁报了警,然后警察查了过去,发现那滩血迹。
没办法,对于一个从小遵纪守法没犯过什么事的三好公民来说,他是真怕这种事啊!
要是正常的救人那明决完全不怕,问题就是这并不正常!
枪伤这种事情可绝对不是小事!
枪支作为国家严格管控的物品,除了警察和军方之外,其他人都属于非法持有。
但贝尔摩德受到了枪伤,往小了说只是她受了伤,往大了说那可就大了去了。
首先,枪伤是怎么受的?
打伤她的人枪是怎么来的?
是不是什么黑恶势力的人,这个黑恶势力有多少持有枪支的?
要不要进行大清扫?
如果她说是警方打伤她的,那更严重。
警方为什么会打伤她?
是不是贩/毒人员?是不是被通缉的危险份子?既然是外国人,是不是潜伏被发现然后逃走的间谍?
她受伤了到你这里来,你是不是同伙?
你说她是你的租客,她租房的时候你有没有检查她的证件?
你是不是非法租赁?
一想想被警察在审讯室里这么审讯,明决简直头皮发麻,擦血迹的手更用力了些。
这种事情实在太可怕了,最好永远都不要发生!
直到把地板擦的干干净净又消了几遍毒之后,明决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地上不想动弹了。
对着贝尔摩德,他的压力还是很大的,但更大的是面对那些医护人员的时候。
在琴酒到来之前,他的生活真的挺普通的,但自然遇到琴酒之后,他这颗心脏的承受能力那是直线上升。
编起谎话来面不红气不喘,顶着好几个医护人员的目光一本正经的瞎编,说得他自己都要信了。
但他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他编的话让他们相信了,而是他作弊了。
“唉,我怎么感觉我离社会主义好青年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