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这些人通过了赌坊的测试,说是想要见你。”
范海向着方桌后的那人恭敬一礼道。
“嗯?”
那名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似乎并不怎么把范海的话放在心上,此刻依旧低头查阅着卷宗,只是头也不抬地说道:“既然是我堂的贵客,那便看座吧。”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几名青衣汉子搬了三个座椅,放在梁言等人的面前。
但梁言却是摆了摆手,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唐某此来,却是有一事相问。”
“哦?何事?”中年人似乎有了点兴趣,抬起头来,看着梁言问道。
梁言微微一笑道:“堂主惜命否?”
中年人听后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道:“兀那贼子,安敢欺我太岁帮?!”
梁言脸色不变,只是淡淡说道:“非是我欺堂主,而是你们老巢被人占了都不知道,你说对吧,王管事?”
在他身旁的王杨,原本镇定自若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他根本也不接话,直接把身上那件黑色披风扯下,抬手一抖,便有一股浓浓的绿烟从披风上扩散开来,接着王杨整个人向后一缩,就要往密室外面逃窜。
只是他还未跑出几步,就被阿呆抬起一脚踢在了后心上,整个人凌空飞起,撞在了密室的墙上,就此咽气了。
“咯咯,没想到这位小哥倒是机警,可与上一任的监察使者不太一样呢!”
一个娇媚的声音从阶梯的方向传来,紧接着从密室的门口走进来两人。
其中一人是个红脸汉子,赤裸上身,在腰间绑着十一个大小不同的腰鼓,屁股上面还别着两根鼓槌。
另外一人却是名紫衣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唯独有一点古怪之处,那就是此女的头发实在太长了,甚至长到无法自然垂下,只能盘在自己的腰上。
“你们是什么人?!”
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脸色大变,急忙起身后退,而他周围的那些个青衣汉子,亦是各自拔出刀剑,将这个中年人死死护在身后。
这一间密室,平时就算过上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有一个外人可以进来,但现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居然接二连三有人闯入,而且还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叫那中年人如何不心惊?
只是他的这个疑问,却根本没有人愿意回答,或者说场中其他两拨人,现在都只把他当做空气而已。
梁言脸色淡然,看着面前的两人呵呵一笑道:“两位从我离开有德当铺开始,就一路跟随在下,倒是颇多辛苦了。只是你们想利用这地下密室暗中除掉唐某,又焉知唐某不是抱着同样的打算呢?”
原本还有些笑意盈盈的紫衣女子脸色微变,但仅仅只是片刻,又娇笑出声,只听她道:“老楚,听见没有?不是我们螳螂捕蝉,而是人家黄雀在后哩!”
紫衣女子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道:“这小子说要把我们都宰了呢!”
老楚听后却是不苟言笑,只瓮声瓮气地答道:“那就先扒了他的皮!”
他话音刚落,便从身后抽出两支鼓槌,在腰间的一个腰鼓上重重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