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瑞同代儒说完了话来到自己屋里,茜雪便欢喜道:
“大爷可算是得了空了,大老远回来了就忙叨叨的一大天也不见个人。
吃饭了不曾?我这就去烧热汤来让爷沐浴。”
“吃过了,还吃了两顿呢。洗澡还是要的。”
贾瑞又看向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金钏:
“姑娘在这边可还习惯吧?若是缺什么只管说便是了。”
“谢大爷挂念,并不缺什么。还是我去烧水吧,茜雪你陪大爷说话。”
金钏说着已经转身出去了。
她被王夫人转给贾瑞没几天贾瑞就出门去了,两人并未有什么太多交集。
虽然贾瑞救了金钏的命,并且自己的冤屈也被昭雪,可金钏心里仍不大领情。
他本来可以用死证明清白,让整个贾府都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结果被贾瑞这么一掺和,不但自己被撵了出来,还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轻薄了许久,如此一来,自己的清白再无从谈起了。
王夫人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这是嫌弃自己给她添麻烦了,便做个顺水人情把自己给了贾瑞。
若是贾瑞肯要,自己以后就是他的姨娘,若是不肯,命运便不得而知了。
比起荣国府内集百宠一身的宝玉,贾瑞可以说一无是处。
在王夫人屋里他虽然只是个丫鬟,可吃穿用度都是一等的,更不用做这些烧水打扫的粗活!
而到了这里,虽然自在了不少,可她现在和粗使婆子干的活计也差不多了,金钏感觉自己的后半生一片灰暗……
金钏这些心思贾瑞自然不知道。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不去国子监,怎么才能把宁荣二府在辽阳的庄子搞定,怎么能分一杯羹,更重要的是怎么才能护得可卿周全。
“大爷,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可是太爷又说你了?”
茜雪看着贾瑞一脸官司有些心疼:
“太爷也是太严苛了些个,爷这一出门就两个来月,刚回来怎么又骂你?”
贾瑞回过神来笑着一把拉过茜雪坐在自己腿上道:
“并没有,爷爷不过是和我说了些典故。”
“爷!一会儿金钏姐进来了看到多不好!”茜雪扭动着纤纤腰肢欲拒还迎。
“嘿嘿嘿,小妮子,想爷了没?”贾瑞环着茜雪的身子享受着少女的芬芳和温度。
“爷才多大年纪,自己就出这么远的门,怎么能不挂念呢。
爷这一路上可是吃苦了吧?都晒黑了,脸也小了一圈。”
茜雪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抵抗,任由贾瑞轻薄。
“啊?比起宝玉那大饼子脸确实是小了。”
贾瑞将口鼻深埋在茜雪的颈项里狠狠的嗅了一口。
茜雪吃痒,咯咯一笑躲开了:“一回来就欺负人家,我可是挂念你呢!”
贾瑞又狠狠的吸了两口才笑道:
“都憋了俩月了,回来还不让我好好欺负欺负?这两个月你倒是过得如何,没受什么委屈吧?”
茜雪将脖子一扭笑道:“爷不在,这院子里还有谁欺负我?
老太爷老太太还怕我憋闷呢……爷!还有人呢,别乱摸!一会儿,等睡下了再让爷……”
看着茜雪那娇羞的模样,贾瑞早把什么辽阳国子监丢到爪哇国去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我!虽然还和茜雪没有夫妻之实,可茜雪此刻的神情实在让人欲罢不能啊!
嘿嘿,小别胜新婚,昨天才和还是处子之身的可卿一夜春宵的贾瑞此刻有点把持不住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
等等,为何今天在宁国府的时候可卿的表情那么勉强?那不是害羞的神情,是不希望看到自己?不对!那是无助!
可卿怎么了?
贾珍!肯定是贾珍!贾瑞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脑袋上冲。
想到这里贾瑞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累得腿上的茜雪差点摔了一跤。
“爷,这大晚上的,你是要去哪儿?”
“我忽然想起来还有意见要紧事要办,茜雪乖,在家里等我,别让我爷爷知道我出去了!”
贾瑞说着已经推门出去了。
“大爷这是去哪儿?水烧好了……”正拎着半桶热水往屋里走的金钏也唬了一跳。
“不关你事,这热水你们用了吧,不用给我留了!”
夜已深。
宁国府内宅,可卿院。
佳人没有丝毫睡意,依旧坐在窗边一只纤纤玉手捂着有些红肿的脸颊望着窗外发呆。
昨夜里就是在这扇窗户,突然而然的那个替她谋划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跳了进来。
那个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前世夫君的人,今生又拿走了她的第一次。
一夜春宵,就好像梦一样,没想到今日又见到了。
可为何他一回来就有这么多是非?
先是和贾珍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从西府回来贾珍见了自己又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