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日义学散了课,宝玉又同着秦钟一路下学先往贾母处问了安,又到王夫人处请安。
来至院中却见王夫人的丫鬟彩云正同一个十五六年纪俊俏小尼姑子在台阶下说话,宝玉便知是水月庵的老尼静虚来问安并支领月钱了。
彩云见宝玉来了忙引着往屋里去,秦钟却说道:
“我在外头等你,我有几句话同智能儿说。”
宝玉也不以为意,进去见王夫人。
秦钟则笑嘻嘻的看着智能儿笑道:“能儿,几日不见,你又比先更水灵了。”
原来秦钟在宁荣两府里这些日子也见了智能儿几回。
二人年纪相仿,秦钟又常常趁着无人的机会撩拨智能儿。
智能儿也已到了知人事的年纪,哪里耐得住寂寞,又爱秦钟风流样貌,且在宁府里得势,心里也有算计。
今日便由着秦钟拉到耳房里去了。
见四下无人,秦钟便拉了智能儿要亲嘴儿。
智能儿急的跺脚说:“这是做什么!”就要叫唤。
秦钟忙掩了她的嘴求道:“好妹妹,我要急死了!你今儿再不依我,我就死在这里。”
智能儿道:“你要怎么样,除非我出了这牢坑,离了这些人,才好呢。”
秦钟道:“这也容易,赶明儿我和宝二爷说了,让他去求太太老太太放了你就是了。
只是‘远水解不得近渴’,我帮你忙,你是不是也给我点子抽头?”。
说着便不顾什么将智能儿抱到炕上。
那智能儿百般的扎挣不起来,又不好嚷,不知怎么样就把中衣儿解下来了。
这里刚才入港,说时迟,那时快,猛然间一个人从身后冒冒失失的按住,也不出声。
二人唬的魂飞魄散,只听“嗤”的一笑,这才知是宝玉。
秦钟连忙起来抱怨道:“这算什么?”
宝玉道:“你倒不依?咱们就嚷出来。”
羞得智能儿胡乱掩了衣服跑了。
宝玉拉着秦钟道:“早就见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今儿果然让我拿住了!你可还强嘴不强?”
秦钟笑道:“好哥哥,你只别嚷,你要怎么着都使的。”
宝玉抚摸着秦钟的手笑道:“这会子也不用说,今天你别走,等一会儿睡下咱们再慢慢儿的算帐。”
秦钟见宝玉终于上道了心中一喜,也把宝玉的手捏了一下:“只怕你算不清。”
宝玉心里欢喜,笑道:“你也忒大胆了,能儿可是出家人!”
秦钟嘿嘿一笑道:“出家人又怎么了?
除了头发,比普通女孩子少什么了不成?我倒是更爱能儿的小光头。
方才我也是亲手摸了才知道,智能儿平时一身僧服,那里头的身子却长得开……”
宝玉听了心痒难耐,忙问道:“你倒是细说说,你们到底怎么着了?”
秦钟又笑道:“你屋里那么多姐姐,出落得一个比一个水灵,都是水葱儿一般的人物,我都没让你讲,你反来问我?
哎,尤其是你屋里那个晴雯长得怎么就那么好?
难道这么长时间你都没上手么?”
“我……”宝玉有些不好意思说起这些。
他屋里丫鬟虽然多,姿色也都不差,可唯一与他有过云雨情的只有一个袭人。
秦钟见状已明白了七八分,笑道:
“宝玉你也是忒傻了。那袭人晴雯不都是老太太放在你屋里的?
老太太疼你谁不知道?放这些漂亮姐姐给你你偏不收!”
宝玉见秦钟顿足捶胸,小声嘀咕道:
“你不懂,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我只看着她们便觉清爽。
女儿家是拿来疼的,怎么能总是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秦钟听了撇了撇嘴毫不掩饰脸上的轻蔑:
“感情你都没有尝过甜头,还是个雏鸡仔!”
宝玉听了涨红了脸道:“谁说的?我和袭人姐姐试过好几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