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贾赦听了这话脸色更难看了。
三司为什么不敢动你?还不是因为永康帝宠着你?
当初贾瑞被传身死,永康帝追封国公亲自吊唁,还送了尚方宝剑。
后来贾瑞又活着回来了,永康帝两次下驾宁国府亲自探视,简直比对自己的儿子还好呢!
你这回让贾赦这么一个在永康帝跟前说不上话的人去告贾瑞的状?
还不如直接发给贾赦一根绳儿自己吊死呢。
贾瑞这明显就是恃宠而骄啊!依仗着有永康帝罩着明目张胆的耍无赖!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贾瑞则是一脸得意:难怪很多人都喜欢说“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呢,果然爽的一批!
贾母咳了一声道:“瑞哥儿莫要乱说,你大老爷也不过是气急了问问罢了。
到底你是城管卫指挥使,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贾瑞道:“我昨儿不是说了么?难道大太太回家除了说屁股挨打了就没说别的?”
贾母道:“挨打这事就别总提了,你且说!”
贾瑞道:“前些天听到线报,说建州野人派来了一伙细作,带着许多财物要暗中搭救前任辽阳节度使陈谟。
这种事自然要查,本来查得明明白白了,结果收网抓人偏偏就把大太太给抓了。
老太太不糊涂,知道这罪名若是落实了有多严重吧?
私通外藩,谋逆大罪!
我只得大太太不过是没见识又蠢,给她点本事也干不成这种事的,故而才用自己的名誉把她保了出来,没想到她居然还疑心到我的身上,果然是好人没好报啊!”
众人听了这话脸色都不好看。
贾瑞说得没错,谋反这种事邢夫人一个蠢妇自然干不出来。
可贾瑞若真把这么一顶大帽子给她扣上,只怕整个荣国府都得跟着遭殃啊。
贾赦显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说道:
“罢了罢了,你让人把银子送回来这事我不追究了。”
虽然邢夫人挨了揍,到底没有银子重要。
贾瑞冷笑道:“方才我说得不明白?
衙门里的人查出来说那些都是建州野人准备暗下行贿的脏银赃物!”
贾赦怒道:“你……是不是脏银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是想自己贪了去罢了!”
“哦?”贾瑞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你是说我为了坑你那点卖闺女的银子设计的这些?”
贾赦道:“放屁!谁卖闺女了!我聘闺女收点彩礼不应当吗?
再说那些是大太太的私房钱!”
贾瑞点了点头:“行吧,你说是我就是我,还是那句话,那你告我去啊!”
贾母沉声道:“瑞哥儿!不得无礼!”
贾瑞这次只冷冷的看了贾母一眼笑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无理?没错,我就是贪财了!
可你们别忘了,去年祭祖、帮扶族中清贫族人可都是我花的银子!
本来今年西府里困难,我还想着今年这些事也都我包揽了,既然这么说,我还就不管了!
反正祖宗们的神位都在祠堂里呢,你们爱祭不祭!惯了你们的臭毛病!”
贾赦瞪着老眼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贾母听了也是老脸发青嘴唇发抖。
“老太太,我身上伤还没好呢,就不在您这里尽孝了。
回头祭祖的事你们同珍大嫂子商量着办吧。
若是没钱就买个猪头放在祠堂里也是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