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八、审卦是八卦鹦鹉,不是呆鸟,更不是傻鸟。
八卦鹦鹉敢肆无忌惮地窥视老营?咳咳,都是自家人,就算被逮住了,最多是小惩而已;纵横匠城?那是梦之坊的地盘,即使审算摆不平,水幻幻会袖手旁观?最多是写一写检查,就能过关!
聂福是天族,能一拳打死始祖的天族,更令鸟心悸的是,聂福一眼看破水玄的幻术?审八、审卦自认比不过水玄,肯定不敢涉险。
趁着月黑风高,八卦鹦鹉又是倾巢而出,偷窥哩,有瘾!
两两结伴,一鸟前行,一鸟望风,审八、审卦是老搭档。
紫花坞及时将画面传来,是将有价值的画面同步演示。
凛冽的寒风肆虐,大街上除了值守的军士,再无行人。
偏东!审八是老鸟识途,寻着“味”来到灯红酒绿之地。
伎町!民宿!放过了嘲杂喧嚣,来到大片的区域,是民宿!
天蚕宫,呃,错了,它成了历史,二十年前,是被天照宫取代了。
唯一不变的,无论是天蚕宫,还是天照宫,与太虚宗的关系非常紧密,盟友?不足体现其亲密的程度,狼狈为奸?最为恰当。
太虚宗的地盘上,有天照宫分支的存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一栋栋石屋快速倒退,审八、审卦没有停留,直扑目标。
不起眼?才能描述浪人的奸诈,越是平凡、安静的地?才是重点!
偏僻的院落,门可落雀!可审八、审卦战战兢兢,一点不敢大意!
水戟天对勘察是内行,是瞧出了门道,审八、审卦不是撞大运,而是非常的内行,是沿着车轱辘的痕迹,一路追踪过来。
重装甲车!是防御力强悍,且装备了大杀器的重装甲车。
反复探查!审八潜入庭院,是布满了暗哨、埋伏的庭院。
审卦潜伏,是盯着外间的岗哨,审八溜进内室。
管事们瞧得惊心动魄!真弄不懂,八卦鹦鹉的脑子坏了,冒险哩。
昏暗的密室!一中年男子、一青年跪坐,面前是一套茶具。
呃,不是跪坐地上,而是榻榻米上,屁股下塞了一个软垫。
“君花啊,君花啊,任天老地荒,见日月枯黯,你自傲立!”
三五成群的艺伎,正吟唱《踏花》,调子凄凉、惆怅、失落。
“兄君,《踏花》格调凄凉、无趣,怎么会选作祷神曲?”
“噤声!你不想活了?”中年男子低喝。
摆手,再无兴致,艺伎躬身退下,只剩两人对坐。
“布政司大都头,拜访阿贝三郎!”三长两短敲门,有声音传来。
阿贝三郎是谁?兄弟俩恍如石雕,又像睡熟了。
一柱香之后,车轱辘声音响起,布政司的大都头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声音传来,同样是三长两短,自报名号:
“巡检司大都头,拜访阿贝四即!”
原来,哥俩是大人物!枫叶城的大人物?是亲来拜访。
而且,哥俩不给面子,不但不接见,连应答,也免了。
“唉!”哥俩心有灵犀,竟同时叹气。
阿贝三郎,眉清目秀,中土人士的扮装,中等身材,优雅圆滑。
阿贝四郎孔武有力,脸如刀削斧刻一般,与三郎没有相似之处。
审八转动眼珠子,心思活跃,莫非,哥俩不是同父的兄弟?
阿贝三郎瞅了瞅弟弟,客气道:
“眼下没有人了,你有什么不解,有什么不快,宣泄吧!”
阿贝四郎感激,手扶膝弯腰,算是礼敬兄长:
“兄君,令人想不通的是,四海盟、大名同盟、神道教与板*垣家族,一举屠灭神山的余孽,奉神道教为国教,又将天照宫承替天蚕宫,如此也就罢了,板*垣家强拽一只鳖龟做星皇?”
三郎失笑,劝解道:
“板*垣家就是鳖龟,老一辈太强,若做星皇?是谁也不放心!而子侄后辈早被神山摧残,没有出色的人物,皇族推不出合适人选!”
四郎失神,欲说还休,三郎笑道:
“板*垣家实力强悍,高端战力最强,却是人丁稀少,需求嘛,是最低,是最合适的皇族,除此再无人能服众,懂了吗?”
四郎大急,是礼仪也不顾了,抗声道:
“三郎,板*垣玄塔是野鳖,身份低微,哪是星皇的料子?”
微恼!三郎板着脸,教训道:
“你错了!板*垣玄塔的原名,叫归塔,是虚月宗的大人物,是正宗的玄龟,听清了,比板*垣家的血统还要高贵,记住,甭犯忌!”
错愕!水戟天、管事们石化,没想到,叛逆归塔被天照宫拥立,是登基做了星皇,应该是天照宫新的星帝吧?呃,是不是弄错了?
笑了,三郎忍不住笑起来,调侃道:
“其实,弄一只野龟做星皇,是不错的选择,谁都不会唱反调!”
四郎会意,星皇势孤,自然要仰仗臣下分忧,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