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八、审卦厌倦了,枫叶城止是普通的中型城市,气候单调、恶劣,物产不丰,前来“淘金”的人不多,游玩的客人更少。
星空豪门?仿佛不重视枫叶城,建立的据点是“应景”而已。
唯一成了气候的,是天照宫的阿贝支,很是嚣张跋扈的阿贝支。
监视,是炫阳殿的星空分舵执行,八卦鹦鹉只对可疑的目标上心。
新的一天开始了,聂福、四侍女督促少年晨练,从未松懈过。
天堡的管事们?是匆匆吃过早餐,喝着咖啡,看热闹。
“轰隆隆!”地面轻颤,管事们望去,一队重装甲车疾驰。
找茬的!水戟天笑了,是琢磨,枫叶城是想寻武馆的晦气?还是先“捏”酒肆?相较来说,天堡的酒肆,更像软柿子。
果然,重装甲车对着酒肆,片刻未停,直冲进去。
有热闹?聂福、四侍女不管少男少女,闪身进了酒肆。
瞟了瞟水戟天,聂福猜,酒肆该如何收拾不开眼的蟊贼?
诡谲的一幕出现,五十辆重装甲车?仍穿行于花圃里。
迷路了?好像,是真的喝高了,直冲就是,非要绕着走?
悄无声息,酒肆的对面,是大片的荒野,山石泥土软化。
聂福骇然,土石?是土的某种形态,土法神通大成后,是可将石化土,再溶成纯土,如水一般的“土湖”,能“淹”没生灵的土湖。
很快,百里荒野,变成了平整如镜的“湖”!
脱困了!五十辆重装甲车,如风驰电掣,前赴后继,冲进土湖。
然后?哪里还有然后?一切,结束了!没有人来过!
土湖凝固!是粘稠的烂泥,又成了石板,整块石板。
五十辆重装甲车?被“嵌”进石板里,再也动不了。
聂福心悸的原因,是如此大范围的土法神通,没有借助外力。
此术,可称改天换地!很有实战价值!
“好贼胆!竟敢坑陷官兵!”暴喝声传来,又是一队人马赶来。
呃!聂福错愕!不是官兵,乱民!
一百头土龙的背上,站了数不清的各色人等,男女老幼齐了。
倨傲的中年汉子,负手而立,身旁,侍立一孔武的青年。
“哪来的野狗,敢来挑事?”丘比子悬浮空中,冷冷地盯着下方。
丘比神不喜天蚕宫,更是厌恶浪人寮,即使换了名头?还是讨厌!
天照宫,承继了天蚕宫,骨子里,仍是贪婪、猥琐。
浪人家?更是不堪!把唇上的兔屎胡剃了,还是浪人寮的浪人。
孔武的青年隐有怒气,喝斥道:
“我们是天照宫浪人家,三品阿贝侯爵,阿贝三郎文侯、阿贝四郎武侯,是枫叶城的客卿管事,小屁孩,你们的事犯了,赶紧就擒!”
聂福错愕,土狗就是土狗,什么侯爵?
假如是神山的嫡系侯爷?聂福是低头收拾行李,有多远逃多远。
其它的侯爷是屁!是贻笑大方,不值一提。
丘比子被雷得不轻!愣是没有回过神,敷衍道:
“什么事不事的,拿贼拿脏,捉奸捉双,你要拿出证据?”
要证据?哥俩怔住,你不耍赖?阿贝三郎笑了,很得意:
“小屁孩,我拿出证据,你们可要认罚、抵命?”
呼吸间,天空起雾了,巨大的画面展现。
一队重装甲车风驰电掣,横冲直撞。
呃!画风不对!那是大街,是繁华的正街!
穿街走巷,过了灯红酒绿,来到民宿的僻静处。
然后?是“轰隆隆”撞开围墙,一队队黑衣人跃起,直扑进甲车里,“噼里啪啦”乱响,五十辆重装甲车被轰得四分五裂。
一条条野狗、一头头恶狼扑进甲车,将军士撕碎、吞咽。
又有俏丽的小花娘子招来无根水,冲洗现场,很快,又静了。
“浪人家坑陷官兵!”丘比子大乐,嘿嘿,阿贝,你们逃不掉了。
“八嘎!撕了撕了地!”阿贝三郎大怒!
然而,不论如何咆哮,画面是一帧一帧往前放,全是哥俩密谋的场境,是某某官员有什么弱点,哪一都头被捏住了把柄。
“唉!”幽幽长叹,天空,幻出一条人影,挥手间,画面化了雾。
“黑白忍!”海伦惊讶,且十分肯定。
聂福盯着影子,直到它幻了,遂请教道:“何为黑白忍?”
海伦的眉宇,有一丝忧色,低声解释道:
“天照宫的前身是天蚕宫,除了武士道,还有本土的忍术!”
“十阶后的忍者,称空忍,是玄尊初阶,遁行空中,只留淡淡的气机,极难被发觉!晋阶后,是黑忍,游走于暗夜,无迹可寻;白忍,是曾经的最高境界,游走现世如无人之境,传说中,忍术的最高境界是玄忍,只是没有人能练成!黑白忍,是介于黑忍与白忍之间!”
聂福仿佛有了心事,暂时回了,没心情看热闹。
水戟天的眼神悠悠,影?就是《影》!首领是影老!
《影》是太虚宗最神秘的力量,直到现在,流传的信息十分有限。
哼哼,《影》现身枫叶城?足以证明聂福所言,是真实、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