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觉得,这毕竟是薛家的事,虽然薛蟠名义上是薛家的家主,可以做任何的决定,但是他实在太不靠谱了。
碰到这事,最好是和宝钗商量一下,虽然自己无意谋夺薛家的财产,但是瓜田李下这种事自己掺和太深,难免让人说三道四。
他手指一动,点在薛宝钗的眉心,正在入定的宝钗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向四周。
等看到李渔和薛蟠之后,她眉心一松,神情自然而且放松。
“兄长,师父。”
她入定之后,修炼起来,十分舒服。这是因为李渔一直在旁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及时询问、解决。
修炼,是一个枯燥艰难的过程,但是修炼的成果,又胜过世间一切的物质享受。
尤其是身子的变化,让她耳聪目明,眼神明亮,整个人都进入了极佳的状态。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状态可遇而不可求,一般只能是身体和心理都极度放松的时候,才有可能会出现一小会。
薛蟠垮着脸,把自家的情况一说,最后还摊手问道:“你说怎么办?”
宝钗眼珠一转,没有理会薛蟠,先是弯腰道:“多谢蒋先生,为我们薛家挖出了蛀虫,今后只要先生开口,我们薛家一定倾力相助。”
蒋敬冒死带回消息,虽然不是看薛家的面子,但是薛蟠一个谢字也没说,他看在李渔的面子上,没有表示,心底多少有些齿寒。
有了宝钗这句话,他心中才暖了一些,笑着说道:“要谢就谢掌教好了。”
宝钗掩嘴一笑,看了一眼李渔,说道:“师父的大恩,我们是报不了了。”
李渔笑了笑,想起宝鉴内的事,说道:“谁说的,眼下你报答不了,说不定哪天就比我厉害了,咱们来日方长,改日再说。”
宝钗只当他开玩笑,朝着李渔展颜一笑,已经是十分亲近。
虽然她已经忘记了那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那之后,她心底对李渔就少了些隔阂,多了些亲近,这一点宝钗自己也没有觉察到,只觉得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这些管事和伙计,在我兄长小时候,就已经在负责家里的生意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们干下多少这等买卖,朝廷追究下来,只怕薛府没有一个人能逃过此劫。为今之计,只有快些斩断联系,把产业搬到大宋来,方有一线生机。”
李渔对大明了解很少,因为他早早知道,有一个厉害的对头在大明,关键敌人在暗,自己在明,所以他一直避着大明走。
如今牵涉到薛家,还有关外的鞑子,这件事就难办了。
“把薛府的产业,搬到汴梁,其实不难。大宋对商旅很是友好,即使是西域胡人,也能在汴梁置办产业。就是不知道,你们府上那些管事,他们愿不愿意。”
薛蟠叫道:“我家的东西,还有这些家奴做主?我自回去,把他们一个个都送到牢里,清理门户。”
薛宝钗没好气地数量道:“你若是回去,只怕官府第一个要抓的就是你。”
“最好是选几个能打的,跟蒋先生和薛蟠一道回去,然后清理门户。”李渔说道。
“谁能打?”薛蟠问道。
众人的眼光一起看向李渔,李渔苦笑道:“我要是能去,还用得着和你们商量?”
大家一起歪头,看向在他身边的潘金莲。
潘金莲眼光一动,说道:“我也是不行的。”
李渔在哪,她就在哪,根本哪里都不想去。
潘金莲生怕李渔让她去,眼神哀怨地看着李渔,后者呵呵一笑,“莲儿不能去,她刚杀了慧成,除了汴梁恐怕会遭到报复。”
李渔突然想起一个人,他可太能打了,而且急需去试试手。
他手指一动,一只纸鹤从他掌心飞出,翩跹而起,振翅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