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长安。
李渔看着城门,微微摇头苦笑,自己这些日子风餐露宿,来回奔跑,真是够辛苦的。
等干完这一次,高低得歇上十天半月的。
很快,一队人马靠了过来。
现在只要李渔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那一身的佛光就如同黑暗中的电灯泡,永远是那么耀眼。
“来的莫不是正经道长?”
李渔微微点头,他来长安次数多了,再加上他喜欢熘达,长安城都知道有这么个人。
李渔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徒弟时迁,他穿着一袭紫色将服,身后跟着许多翊麾校尉,看样子已经混得品阶不低。
时迁咳嗦一声,完全看不出一丝异样,语气不卑不亢,“道长来长安可是面见吾皇的?”
“正是。“
时迁马上说道:“那就随我来吧。”
李渔手指轻轻一动,试探了下时迁的修为,然后暗暗点头。
在大唐卧底,他的修为丝毫没有耽搁下,着实是个省心用功的徒弟。
时迁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李渔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觉得自己是不是真不认识他。
很快,他们一行人就到皇城,守宫门的侍卫见到时迁十分热络,笑着打起招呼。
看得出他混的不错,走到哪都是熟人。
“迁哥儿,这么热的天,还带着人在巡城,你直接让六扇门的人去不就完了么。”
时迁笑骂道:“六扇门的弟兄就不热了,你少在这废话,赶紧开门。”
“宫门岂是随便开的,这规矩你能不懂么。”
“这位是正经道长,要见陛下,你们快些去禀报一声。”时迁掐着腰说道。
守门的侍卫伸出脑袋,这才看到李渔,即使在烈日骄阳下,他还是那么耀眼,金光阵阵十分别致。
给皇帝做侍卫,看上去不起眼,其实每一个都不是一般人,大多是勋戚子弟,很多甚至是公侯之家出来的。
几个人接过时迁班,护送李渔进宫,走到一个殿角处,从走廊出来一顶銮舆。
銮舆在李渔跟前停住,绯色的薄纱帘子掀开,露出一张十分妩媚的面孔来。
她看着李渔,笑嘻嘻地问道:“道长,几天不见,怎么成佛了?”
这句话李渔耳朵里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他无奈地摊手,道:“也许是有佛有缘吧。”
銮舆内的高阳公主眼眸流转,好像有些害羞,举着罗袖问道:“你那个徒弟,诗仙李太白好久没出新作,长安城也闻不到他的踪迹,我几次派人去打听,便是他以前的旧友,也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这人是去哪了?”
李渔警惕地说道:“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问问不行么?”高阳笑着说道。
这一笑十分浪荡,红唇笑启,眉眼多情,看的李渔直呼受不了。自己身经百战,都有些把握不住,这要是让她把狐媚子功力用十分施展到自己徒弟身上,那还了得?
不是李渔思想守旧,而是这个高阳碰不得。
这公主可是有夫之妇,而且她的丈夫房遗爱那出身也了不得。
李渔可不想让自己的徒弟惹上这个浪荡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