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龚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双手都开始抖颤起来,怒道:“这样的混账玩意,害群之马,怎么能让他当总经理呢?”
“爷爷,我听巨立中前办公室主任莫雅米说,挖宝矿业明面上肥得流油,实际上早已亏空入不敷出,被巨立中之流挥霍殆尽,所有的流通,经营都靠银行贷款,假如说银行一日不放水出来,挖宝矿业不出一月就倒闭。”
“问题这么严重?”
“是!相当严重!”
陈元龚叹口气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踱步,陈小咪看到爷爷腰板弯曲着,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跟自己小时候记得的爷爷的样子完全不同,她心里不觉十分难过。
“爷爷,你在想什么?”
她问道。
“我在想我们元宝集团这是怎么了?突然接二连三出问题,我以为挖宝矿业还行呢!没有想到连挖宝矿业都亏得这么凶!”
陈元龚的话让陈小咪和南宫石觉得有点大事不好的感觉,刚才爸爸妈妈也有说到,只是没有细问,这时候又听爷爷说,陈小咪忙问道:
“爷爷,什么接二连三出问题,集团公司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元龚站住脚,看着二人说:“最早的大概十天前,你姑姑的平安娱乐天上人间莫名其妙被人举报,说涉黄涉赌,没有想到包间里面真有人行苟且之事,遂被查封。一个礼拜前我们货运船在印度洋公海被不明海盗袭击,损失惨重。三天前洞庭的网络公司被黑客入侵,几乎全网瘫痪,数据丢失,损失不可估计。前日从我们旗舰公司元宝制药莫名其妙有假药流出混进市场,昨日被新闻媒体报道,元宝制药被推到风口浪尖,股价一夜暴跌……等等如此,几乎不胜枚举。”
“天啦!真的很严重呀!”
陈小咪惊叹道。
南宫石暗想,这么多的企业中招,绝不是偶然,而且如此大的动作,假如说有人在背后故意使坏,必定大有来头,绝非一般人可以办到。
正说着话,陈填来了,问候了父亲,在沙发里坐了,阴着脸对身旁陈小咪南宫石不加理睬。
陈元龚满面怒容,劈头盖脸说道:“你不让小咪进入董事会,说说你的理由。”
陈填明白陈小咪在父亲跟前告自己状了,喝一口女佣端上来的茶水,说道:“爸,她年纪小,没什么经验,我怕耽误爸爸大事……所以……”
“你倒是年龄不小,社会经验也多,也管理过公司,但是我能靠得住吗?”
“爸,我……”
“我什么我……你都快奔五十的人了,怎么像老是睡不醒的人一样?”
很显然陈元龚十分生气,几乎是手指着陈填的鼻子说道:
“我们现在内外交困,经历着多少年来没有遇到过的危机,从内部来说,人家势力日益壮大,已经将刀架到我脖子上了,明里暗里要夺权,而外部环境,因为金融危机的影响,集团公司整体生意都大不如前,在这种情况下,最近又接二连三发生想不到的事,从一些迹象来判断,绝非偶然,听着是绝非偶然,如此下去兵败如山倒,后果不堪设想,我的儿呀!你能不能理解一下你的老父亲……”
陈元龚的话似乎在滴血,他一口气说罢,仰头躺在沙发里,好像累得够呛,开始闭目不语。
陈填坐在沙发里,双手撑着下颚,低头看着地上一言不发,貌似父亲刚才的话并没有打动他的心,他心里在想着什么,谁都不知道。
陈小咪心里十分焦躁,她觉得爷爷确实不容易,几乎到了孤掌难鸣,独木难撑的境地,元宝集团的内幕她和南宫石从父亲那里基本有所了解。
因为爷爷奶奶不合,千亿陈家自然而然分成两派,爷爷这边有大爷,三爷,爸爸,自己和南宫石。而奶奶那边,舅姥爷李少龙,二叔陈挖,陈洞庭,陈洞湖,贾度洋。
上次自己来,就曾听到二叔陈挖向爷爷讨要开启宝贝的密钥,他口中的宝贝到底是什么呢?
南宫石说肯定就是琥珀青羊。
如果真是琥珀青羊,说明琥珀青羊已经落到他手了,如果真是那样,爷爷可就要输定了。
是呀!爷爷目前虽然是元宝集团掌舵人,但是爷爷已经老了,大爷,三爷虽然力挺爷爷,毕竟也老了,爸爸年富力强,却貌似不争不闹,随遇而安。
剩下来就自己和石子了,自己从小有抱负,深谙企业文化管理之道,可事到如今,爸爸妈妈发神经一样竟然阻挠自己去助爷爷一臂之力,真是气人。
陈小咪梳理了一遍关系利害,心里明白,假如自己这次进不了董事会,帮不了爷爷忙,千亿陈家最终一定会被二叔一手把持,到那时候自己和爸妈只能搬回富阳小区。
因此说什么都要拼一把,想到这里,陈小咪过去坐在陈元龚身旁,抱着他的胳膊说道:“爷爷,我有个好主意,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