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是看后来的车正廷夫妇,好像是个人物,一个一来二话不说就踢翻了他的家丁,另一个张口就骂,好像都没把他这种公子哥放在眼里。
这种做派,很像他们这种人的一贯作风,他心里有点没底。
之前是走不了,现在他受伤了,他也不想轻易算了,他得出气,所以才招来了亲爹和义父。
一个三品大员,一个二品王爷,同时出场,这阵势不要太大,兴隆盛虽然面积大,但也容不下他俩。
两方人马将街道挤得满满的,围观的人群见了,都不敢靠近,离得远远的。
张公子见救兵到了,立刻窜了出去,
“孩儿见过义父!见过爹!”
帮手来了,虽然他很想立刻就还许张氏几个耳光,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尽到的。
朱郡王颔首,“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你人不要紧吧?”
张公子一听,有些后悔刚才跑快了,“义父,我腿脚没什么问题,但脑子撞了一下,都撞晕了,只怕撞出了什么毛病来。”
“嗯。”朱郡王点头,这样一来,他们的理由也充足些了,“你别急,本王和你爹都来了,势必为你讨回公道。”
另一边,巡检也过来见礼。
许张氏等人也出来了。
许娇娇还没到,可能是走亲戚的原因,人比较难找一些。
张府尹已经令人将围观的好事群众驱离远远的,见到许家这么多人,也是有些惊讶,但细细一看,没发现扎眼的人物,全是陌生面孔,于是放下心来。
在巡检的指点下,他的目光转向许张氏,开口道:
“你就是跟犬子起冲突的人?为了一点小事,致使犬子负伤流血,你这做长辈的,未免有失厚道吧?”
语气听着挺客气,但话里的意思就不那么中听了。
要是放在四年前,见到这么大的阵仗,许张氏只怕要抖两下腿的,普通庄户人家,见到县官都有些发怵,何况府尹这种高官?
但现在的许张氏,不能说对这种大员无感,但畏惧之心是没有的。
而且她们出门之前,许娇娇就霸气的交待过:不要挑事,但也不要怕事,谁都不用怕!
这话,主要是冲着小辈们说的。
现在小辈们没事,她这个做长辈的反倒有事了。
不过这跟许娇娇的交待不冲突。
她看了看对方,“你这个做长辈的,难道就很公允?什么情况都不问,开口就横加指责,莫非不用问,你就笃定你儿没有过错?”
张府尹面无表情,“我儿可能有些顽劣,但不至于动手打一个老人。”
许张氏:“你的意思是,我就会打他了?他流血是因为我打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确实是打了那小子一巴掌。
于是又道:“你儿不会动手打老人,他却会推倒老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这不算什么?”
张府尹迟疑了,这事儿,他不知道。
莫非是他儿子先动手推倒了别人?
朱郡王带着张公子过来了,开口便道:“什么推倒不推倒,本王义子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他现在受伤流血了,这是事实!莫非你不想承认?”
许张氏冷笑,“这位什么王,好大的威风!你的义子流血了,关我们什么事?他想打人,却不知自己太倒霉,撞上柱子流血了,这就叫活该!”
朱郡王沉着脸,“不是你的人拉他,他会撞上柱子?”
许张氏也沉下脸,“你的意思是,我就该让他打了?”
朱郡王看了看被远远拦着的观众,虽然他们应该听不到什么,但他也不愿让人拿到把柄,于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