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内心思索了很久,他说道:“如此看来的话,或许后世的修炼方式发生一些变化。我与前辈的对话似乎好像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家族的密室会留存那样的东西。”
这个灵魂倒是无所谓:“时间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意义,甚至我有时候也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我也不知道你所说的穷奇究竟是什么?我甚至也不知道离开了那片熔岩海外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被封印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那前辈所在的那个时代,修炼体系是怎样的?”南宫春既然能够有幸遇以前时代的人,那何不好好问一下。
灵魂挠了挠头,然后说:“我也不记得了,总之就是修炼境界。有好多好多境界呢,从低到高,唉,早就想不起来了。不过很奇怪,你的身上好像有一股我的力量的传承。只不过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封印太久了,我都快舍弃本我了。”
这句话倒是犹如点醒梦中人的意味,南宫春赶紧说道:“莫非前辈真的是我南宫家族的开创者。”
“我的后代吗?我好像也没有像人族或者兽族那样子拥有后代吧!”
“那也有可能是我们家族以前的人得到了您的力量,然后才开创出了我家族曾经的辉煌。”南宫春大胆的猜测。
“那就不妨试一下吧,如果你我真的有着一些血缘关系或者力量的传承,我应该可以把你送出这个地方。这里应该是精神层面,你想离开的话,还是有点困难,我和你也没啥好说的,除了跟我老朋友还有能聊聊之外,其他的我真不知道。”灵魂开始释放力量,他的力量从感受上好像很弱的样子,是随着他力量的波动,四周的景物发生了一些扭曲。南宫春此刻身上出现了一些共鸣,但只是这种共鸣并不明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耀光之力开始激荡。
灵魂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略带一些叹息的声音说道:“怎么回事?这就是后世的修炼体系吗?怎么会那么弱?”
四周环境还在变化,但是南宫春依旧没有离开。
“能询问一下啊,前辈的那个老朋友是谁吗?今日奇遇,我日后一定会调查一番,看看能否找到前辈所处的时代。”
“他的名字叫道,是个相当固执和好强的人。我曾经和他干了一架,然后后来我输了。然后我就被封印在这了,我之所以叫他老朋友的原因,倒是因为我真的没有什么朋友,虽然他像我的敌人,但我们曾经也是兄弟。”这个灵魂诉说往事的声音,略带一些悲沧。
就当灵魂说完这句话之后,四周昏暗的景象全部消失了。南宫春一瞬间仿佛灵魂入体了一样,他又回到了那个小密室,此刻,他的手依旧抚摸在木桌子上面,那个木桌子依旧散发着一些光辉。而他好像就正如那个灵魂所说的一样,只是精神层次的对话。然而这个木桌子似乎就是精神领域对话的一个桥梁。
南宫春突然意识到这个桌子似乎有点用处,随后他直接把这个桌子拿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同时还把四周能够记录南宫家族史册的书籍,还有些小物品全部带走,也包括那个玉佩。
虽然这些事情父亲并没有嘱托,毕竟在那种时候在乎这些历史也没有什么用,当后人断了传承,祖上再光辉又如何呢?
不过南宫春还是觉得这些东西颇有纪念意义,便也全部一并带走。
刚刚在精神空间里面和那位前辈的对话略显尴尬,不过好在也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消息,空,道,苍穹无上境等这些关键词,似乎成为了南宫春,接下来想探寻秘密的关键。
南宫春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学识还是太浅薄了,以前特别是16,17岁的时候,那真的是非常的少年轻狂。总有一种自己啥都懂了的感觉,但此刻一路走来却发现了自己很多根本不知道的东西,这才发觉自己的无知。
南宫春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匆匆的离开,当他重回地面看到头顶的太阳的时候,他再一次的环顾四周。一阵感慨之遗也涌上心头,这里可是他曾经的家乡啊,因为国家被毁,他们也只能背井离乡,抛弃他们生活了许多年的土地。
南宫春站上城头俯瞰着脚下这片神州大地,那眼前巍峨近乎城墙一样的山脉,就在不远处矗立着,山腰之间还有云雾环绕。今天的太阳还不错,到处都充满着生机,不远处,蓝衣的军队还在调动,也不知道所谓何事,不过并没有大规模行动的征兆,蓝衣的子民包括原出云的子民,此刻正在修复着战争带来的创伤。
南宫春原本还有些忿忿之心,觉得如果刘海洋不做叛变,他们是很有希望的,但是此刻仔细再想想,他也不知道起源王子和刘海洋到底谁对谁错。
一个为了日后的和平,为了日后的发展,而另外一个则是想积极的复国,两者站在了不同的阶层去看待同一个问题。
但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自古以来,王朝更替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对就旧事物留恋的人会对新事物排斥,而拒绝新事物的人只会被时代所淘汰,就像出云的王国,表面上是蓝衣王国的入侵,但内部早已腐朽不堪,如果不从国家层面,也不从从王室的角度去看的话,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只要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成为谁的子民,他们也不在乎的权力的中心到底是谁?他们只想确定自己能够活着就行。
南宫春越想心中越是复杂,如果他是起源王子,或许会这么做吧!毕竟现在的人族都是以家族作为纽带而聚集在一起的,当失去了某些东西,就真的很难再获得了。
南宫春轻轻一跃,沿着向外的道路一直小步奔跑着,在阳光的沐浴之下,他匆匆地离开了这个曾经的故土。
登上峡谷四周的山颠之上,最后一次回望,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