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雯雯:“啊,你要是去了,我有空肯定去看你演出。”
虞韵:“。”
两人就这样,有了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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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虞韵在国内安排的工越来越少。
薛楠询问过她几次,她都纠结的能决定下来。
一晃眼功夫,冬天来了。
冬天的虞韵,总是很懒。只要有工,她就不愿意出门,一整天窝在家里,有时候连江横拉她出去,她都不是很愿意。
她振振有词,说自己要冬眠。
这天,她被迫被江横拉出了家门。
江横给她穿上衣服,又给她拿了帽子和围巾。
“应该不会冷了。”
虞韵失笑,“要去哪里?”
她看向窗外暗沉沉的天『色』,提醒他说,“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可能会下雪,我们这个点出去是不是不太?”
“怎么不?”江横问。
虞韵思忖了会说,“不在于下雪天路滑,来不方便。”
江横嗯了,低头亲了下她的唇,“不方便就不来了,我们住外面。”
虞韵觑他一眼,“不要。”
“我不要住酒店。”
江横轻笑,“知。”
他捏了捏虞韵的手指,温:“我也不舍得让你住酒店。”
听到这话,虞韵扬扬眉,探究地看向他,“那你准备带我去哪儿住?去你家吗?”
江横:“你想的话,也可以。”
虞韵摇头,“那太不礼貌了。”
她拜见长辈的礼物都准备。
江横勾唇,“你人去了就,我家里人不介意这些。”
“我介意。”虞韵傲娇:“我想给你家里人留点印象。”
江横说不过她。
他顿了顿,说:“不是去家里,但我想带你去见个人。”
虞韵一怔,正想打趣他,忽而明白了点什么。
她当即正『色』:“那我穿这样妥当吗?”
江横替她整理领口,轻笑说:“妥当。只要是我喜欢的人,穿什么样她都会喜欢的。”
虞韵口一软,下意识抱了抱他。
“要带什么东西吗?”
江横:“我都准备了。”
……
虞韵一点儿也猜错,江横要带她去的地方是墓园。
今天是江母的忌日,他想带虞韵过来见见她。
两人到墓园门口,登记上便去了。
江横牵着虞韵往里走,低问:“冷不冷?”
虞韵摇头,“不冷。”
她转头看向江横,“你家里人今天不过来吗?”
“我早上和他们来过了。”
虞韵愣了下想起来,早上她睡醒时,江横正带着外头的风霜走屋子。他手里拎着早餐,所以虞韵下意识以为他是起来到外边买早餐去了。
“你早上就过来了?”
江横点头。
他怕虞韵还做理准备,所以安排她和老爷子他们见面。但他就是想在今天,带她来见见自己的母亲。
虞韵微怔,有些难为情。
“你也不早点跟我说。”
江横一笑,“和你说了早上跟我一起来?”
虞韵嗯了,轻说:“也不是不可以。”
“哪有人见长辈在墓园的。”江横,“下次安排你们见面。”
虞韵拒绝。
走了几断楼梯,两人抵达江母墓碑所在地。
江母墓碑前,还摆放着江横和老爷子他们早上过来时放在这边的鲜花和祭品。
虞韵敛眸,一眼便看到了墓碑上的女人照片。
她眉目是柔和的,看上去很温柔。
通过她那双眼睛,虞韵能想象出江横的母亲应该是个很温柔很优雅的女人。
“妈。”江横牵着虞韵的手,喊出了从小到都不怎么喊的称呼,“这是虞韵,我女朋友,我带她过来看看您。”
虞韵神,轻:“伯母。”
听到她这个称呼,江横很轻地笑了下,看向她问:“我妈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虞韵点头,看向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你眼睛和伯母很像。”
江横的眉眼,有点儿像江母。
江横低笑,“我小时候的时候,我哥也说过这样的话。”
虞韵弯唇。
她再次转头看向墓碑上的女儿,自我介绍:“伯母,初次见面,我是虞韵,是您儿子江横的女朋友。”
江横眼睛里有笑,“就了?”
“……”虞韵愣了下,傻乎乎地问:“还要说什么?”
江横扬眉,“我不知。”
虞韵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我很喜欢江横,您可以放的把他交给我。”
江横眉一跳。
虞韵继续:“我会替您照顾她。”
说完,她对上江横的眼睛。
虞韵稍稍一顿,犹疑:“我有说错话吗?”
“有。”江横嗓音有些哑,“真要照顾我?”
虞韵朝他眨了下眼,“对啊。”
她不想让氛围那么感伤,忍不住:“被我感动到了?”
江横也坦然,“是啊。”
虞韵笑了会,唇角弯弯:“那你要爱我久一点。”
“一定。”江横低答,“爱到你烦不。”
虞韵一顿,“我怎么可能会烦。”
“真不会?”江横低头看着她。
虞韵正要开口,他忽然说:“本来,是想晚上再和你说这个事的。”
虞韵愣了下,还来得及开口,江横忽然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丝绒盒子。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虞韵,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虞韵口一滞,下意识地呆愣住。
她紧盯着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意外不已。
“你——”
江横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枚款式简约的,只在中间刻了一颗小星星,星星中间镶嵌了一粒小小的钻石的戒指。
是虞韵会喜欢的,低调的戒指。
她抬眸看向江横。
江横视着她,似有些紧张的抿了下唇,“我知我今天说这个,像有点儿突然。”他望着虞韵,轻:“之前,我一直在想找个合适的地点和合适的时间和你说这件事。”
但就在刚刚,他觉得现在就是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你想嫁给我,让我爱你一辈子吗?”他目光沉静而又专注,看着虞韵时拭去了他往常的吊儿郎当,正经到了极点。
虞韵看着他手里拿着的戒指,下意识抿了下唇,“只是一辈子吗?”
江横一愣,下意识答:“你需要的话,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顿了顿,望着虞韵说,“只要你需要,我就能一直爱你。”
虞韵看他紧张兮兮的模样,看他眼眸里自己的倒影,轻轻地眨了眨眼,轻说:“需要的。”
她需要他一直爱她。
唯有他的爱,才会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找到了栖息之所。
在他这儿,她可以彻彻底底的放松,做最真实的自己。
听到她的答,江横莫名松了口气。
虞韵抬了抬手,歪着头笑:“还不给我戴戒指?”
江横握着戒指穿过她修长的指骨,给她戴上。
戴,江横看向她,“以后,你放在外,我永远会在家等你。”
虞韵眼睫一颤,蓦地明白过他提前求婚的原因。
前几天她收到了舞团消息,希望她在一周内做出决定。
“你真舍得我去国外?”虞韵直接问。
江横低头蹭了下她鼻尖,寻着她的唇亲,“你人都是我的,我有什么不放的?”
虞韵被他的答逗笑,晃了下手里的戒指,“所以你是因为我要去国外展,才想用戒指先把我定下来?”
江横思忖了会,嗓音低低:“一半一半吧。”
“还有一半的原因是什么?”虞韵奇。
江横咬了下她的唇,嗓音沙哑:“还有一半是,我想更早一点,给你一个家。”
他想让她知,他在等她家。
他会一直等她,无论多久。
虞韵轻轻地眨了眨眼,眼眶莫名变得湿润。
她抬起眼看向他,“。”
她说:“给我年时间。”
江横说。
他将人拥入怀里,轻说:“十年都。”
虞韵笑,她侧头看向墓碑上的人,在里默默地向她再次承诺。
她一定会像江横爱她一样爱他。
……
在墓园陪江母说了会话,两人准备离开。
下山的时候,天空忽而飘起雪花。
雪花随着风摇曳坠下,落在他们肩上,头上。
台阶上,有两人来走过的痕迹。
一切,都是那么的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