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脸惆怅的吴笛秋，李清瑶随手把结业书扔给怜儿，让她收起来。

怜儿欢喜得很，拿着李清瑶的结业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月痕门是余怀国最高学府之一，在怜儿眼里月痕门的结业书是一种非常荣耀的象征。她原以为李清瑶拿不到结业书了，正难过他这些年白白浪费，没想到月痕门掌门亲自给送来了！

李清瑶也不管，事实上她对结业书也无感。只要外界知道李清瑶已经结业就好，这个结业书本身扔了都无所谓。

“师姐……”一个软萌的脑袋从外面小心探了进来。

“岳师妹，你来啦？赶紧进来吧！”李清瑶脸上惊喜。

怜儿给岳灵静上茶，然后乖巧地退了出去。

岳灵静端着茶杯，声音低沉：“真没想到，事情搞成这样……”

她心情低落，也恢复了好几天才勉强走了出来。心上人在全世界面前对别的女人那么深情的表白，她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现在的她面对李清瑶时心情很复杂，但是唯独提不起责备的心思。

李清瑶对她做的够多的了，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那天快哉亭的宴会上，梁谷太含蓄地表示，要让她父亲升做郡丞，母亲为郡中治所的县令。

岳灵静心如明镜，这绝不是对方为了交她这个朋友，这完全是看在李清瑶的面子上。或者说，这完全是做给李清瑶看的。

李清瑶明明不喜欢梁谷太，却为了她主动去快哉亭陪梁谷太喝酒。梁谷太表示要给岳灵静父母升迁，可这人情恐怕是要算在李清瑶头上了。

岳灵静明知如此，却没有勇气拒绝。无论是拒绝梁谷太还是拒绝父母光明的前程。只能默默地看着李清瑶挡在她的面前，保护着她。

而且以岳灵静的视角来看，李清瑶前些天也经历了一场无妄之灾。换做自己，要是被完全不喜欢的两个人当众告白争风吃醋，自己也能尴尬死。更何况那还是在余怀国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面前，恐怕自己得恨死这两人！

不过结果勉强还算好，李清瑶正好不喜欢男人，似乎也算不上什么损失……不过，她真的对男人不感兴趣吗？

岳灵静只知道她现在喜欢自己，未必对男人不感兴趣……自己要是一直不接受她，她又不能找男人，那也太惨了吧！

李清瑶望着岳灵静，感觉她胸脯好像大了点……哦，不是她胸脯变大了，而是她变憔悴了。

“师妹，你清减了不少……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李清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岳灵静的脸，温柔地说。

岳灵静愣了一下，眼睛红了。委屈了这么多天，好像终于找了一个决堤的口子。

“师姐……”岳灵静握着李清瑶的手，声音更咽，将冲动脱口而出道，“师姐，我们在一起吧，只要你对我最好！”

李清瑶笑容带着自嘲和怜爱：“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不过……这只是你的一时冲动。你不是真的爱我，所以我不能草率地答应你。否则，以后你会痛苦的。”

“我才不是冲动！”岳灵静逆反心理上来，犟道，“就你对我最好，我爱你！”

“好啊，那我们来接吻吧。”李清瑶说。

“诶，诶？”岳灵静愣住了，突然手忙脚乱。

“一个人是无法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接吻的，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李清瑶盯着岳灵静看，但是眼神带着无奈的笑意，好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连你也小看我！岳灵静被李清瑶的眼神刺痛，心一横，亲就亲！于是捧着李清瑶的脸就吻了上去。

……

“接吻是什么感觉，你真的喜欢吗？”李清瑶轻轻舔了舔牙齿，和怜儿是不一样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