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儿子贺远带了一队衙役,骑着马刚出来,半路上就被堵得走不动了。
行至人多热闹处时,一对儿商贩夫妻竟然在路当间吵闹起来了。
吵吵嚷嚷间,好像听到男人嘴里骂着“旱地插秧”,女人嘴里骂着“针线活儿”啥的。
听起来,也就是普通老百姓家长里短的一些琐事。
就这,夫妻俩还打起来了。
肯定是男的力气大,骑在那妇人身上啪啪的打耳刮子!
不多时,那妇人已是嘴鼻冒血,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把路给堵住了。
贺远撇撇嘴,不耐烦道:“去去去,过去几个人,叫那公母俩给老子滚开。”
后边衙役们还没过来,却见人群当中走出一个衣裳素洁、白净清瘦的年轻公子哥儿,一脚将那打老婆的男人给踹翻了。
“连女人都打,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我管教自家婆娘,轮的到你多管闲事了?”
“啪啪”两个清脆!
那年轻公子哥儿两个巴掌扇在男人脸上:“今天这事儿小爷我还管定了。”
男人莫名其妙挨了这公子哥儿的打,也是怒从心中起。
啥都不管了,随手抄起小吃摊上的一根长条板凳,朝着那公子哥儿背上劈去。
骑坐在马上的贺远看到这一幕,玩味一笑,自言自语道:
“有点意思,没喉结……”
“慢着!”贺远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打架斗殴,成何体统?”
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回头一看,竟是穿着官家衣服的人,赶紧给让出路来。
“这位小少爷,我管教自家婆娘,这人上来就多管闲事,还打我。”
“你打女人你还有理了?”
贺远骑着马高高在上,懒得多听他俩废话,对身边几个衙役说道:
“把这两人给我带回去关起来,等我从牛家村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说罢,还朝着那白净的公子哥不怀好意的笑笑。
随后喃喃道:“还有意外收获……”
手中缰绳一紧,带着剩下的的衙役朝牛家村方向去了。
中午天气正暖和,余锋提了斧子刚想进山砍点柴火,就被一群官家衙役围在了门口。
二话不说,上来就要给拷脚链手链。
余锋一把推开:“你们这是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这些人可是官差,不像土匪想砍就能砍。
在自己没有扎稳一定的势力之前,绝不能和这群人硬碰硬。
“凭什么抓你?你私通土匪,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
牛大娘听到动静也从里屋出来了,赶紧央求这些衙役:
“几位官爷,我家锋儿是冤枉的啊,绝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老太婆用命担保。”
“滚一边儿去!你这老命值几个钱?妨碍公务,小心连你一起抓了。”
那衙役一把推开牛大娘,差点儿把人给摔倒。
嚣张跋扈的那股子劲儿,好像穿上这身皮,眼前的老百姓,都是只要看不顺眼就可以随意揉捏的蝼蚁。
“你推什么推?”余锋怒眼朝那人瞪去,吓得几个衙役大气儿都不敢喘。
刀尖舔血,戎马七年,那种杀过千百敌人的大将气势,不是谁都能轻易见到的。
余锋扶住牛大娘,故作轻松说笑道:
“牛大娘,不用担心,咱又没干亏心事,我去了好好跟官家说清楚,不就没事了?”
牛大娘只能无奈点点头。
此时,趴在门缝往外偷看的喜儿,一脸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