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去?”冷冬梅也在崩溃的边缘,所以说话很冲。
“你这叫什么话?你是班主,我们是你领来的,不问你问谁?”李永俊生气地叫道。
“你可以不来啊?我逼你来了吗?给钱的时候都乐开了花,一有事全怪我头上了,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冷冬梅觉得自己很委屈。
“你反正在哪里都是家,可我们能和你一样吗?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家里人说不定急成啥样了,我妈本来就有病,我都怕她等不到我回去!”说到这里,李永俊的眼眶湿润了。
“我想家了!”鼓乐班里有两个十几岁孪生兄弟的学徒,兄弟中的老二佟昊说道。
“我也想家了!”老大佟天也眼泪含眼圈。
“有你俩说话的份吗?你们俩闭嘴!”冷冬梅正在气头上,大声呵斥两个孩子。
佟天和佟昊嘴一撇,哭出声来。
“给我憋回去!”冷冬梅一瞪眼。
“跟孩子来什么劲啊?”两个孩子的师父王双喜不高兴了,把两个孩子拉到自己身后。
“你们怎么都冲我来?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女的好欺负?”冷冬梅声音也更咽起来。
“就是,你们有能耐问贾老八去,欺负班主干什么?”吕云龙出头替冷冬梅说话。
“别在这儿装好人,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咋地?”李永俊把火气转移到吕云龙身上。
几个人吵成一团,只有虎老七没有加入战团,他呆呆地看着窗外想心事。
“七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冷冬梅急需支援,撒娇般地拉住了虎老七的胳膊。
“事到如今追究责任有屁用?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能走出断崖山!”虎老七很冷静。
“你这不是废话吗?”吕云龙看冷冬梅亲昵地拉着虎老七,心中泛起酸水,立刻把炮火对准虎老七。
“七哥,你接着说!”冷冬梅白了吕云龙一眼,让虎老七说下去。
“这几天我就琢磨了,要是贾家以办红白喜事为由把咱们骗来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咱们就有点手艺,骗咱们穷艺人有啥用?所以他们千里迢迢把咱们接来,肯定是需要咱们的演出,只不过因为什么事把办事情的时间给耽误了!”
虎老七侃侃而谈,冷冬梅对虎老七开始刮目相看,其他人也觉得虎老七说得有道理,都静静地听虎老七的讲诉。
“既然他们需要我们的演出,那么我们没有演出之前肯定是安全的,大伙不用焦虑。可演出之后会是什么结果,那还真就不好说了!”
“他们还会对我们动手,害了我们不成?”吕云龙声音颤抖。
“鼓乐班哪里都有,贾家人为啥非要舍近求远?我猜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附近的鼓乐班没人来,因为他们知道贾家人啥样!”
大家频频点头,冷冬梅看向虎老七的眼神有了异样,她接口说道:“七哥,这几天你没喝酒,你看你的脑瓜儿多灵,以后也别喝酒了,啥事我跟你商量!”
虎老七恍若未闻,继续说道:“附近的鼓乐班不来,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贾家不给钱,另外一个就是有来无回!”
“啊?他们还真敢害人性命啊?”李永俊也变了脸色。
“有啥不敢的?”虎老七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