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道歉，没法补偿，苏不谨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能为君临天下和薛空灵做点什么。

“世事无常，我不希望这件事情成为你的心病，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东海的事务我全都交给月啼了，以后，我打算一直陪着空灵，她需要有人陪着，你........尽量就不要过来了。”

君临天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不谨伸了伸手，想要叫住他，可是话就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君临天下走远，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

无极山。

四根神魔柱屹立于此，法无边独身一人站在山巅，狂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苏不谨从背后缓缓而来，与他并肩而立。

“我快要成仙了。”

法无边率先开口道。

“天谴悲歌的上下篇已经齐全，我随时可以进行破境。”

君临依笙死前将天谴悲歌的下篇交给了法无边，法无边的天谴悲歌也终于完整。

苏不谨点了点头，收敛起了复杂的情绪，启元界有第二位仙人坐镇，那肯定是好事。

法无边道：“那个丫头把命押上救你，她做对了，你活了，她死了。”

苏不谨轻声道：“在她小的时候，我抱过她很多次，我以为可以保护她，没想到她为保护我而死，她因我而死，这是我的罪，我想为她做点什么，以此赎罪。”

法无边道：“你没有罪，你只是被爱了。”

法无边抬头望向天空，眼神终是流露出了伤感之意：“可惜，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苏不谨此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来自法无边的伤感之意，开口道：“杀手也会怕孤单吗？”

法无边扭头看着苏不谨，认真地说道：“杀手也是有感情的。”

苏不谨不语。

一阵沉默。

法无边道：“无极山里镇压着一个大家伙，我感觉得到，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苏不谨道：“我可能又要离开启元界一段时间，我希望在我离开之前，启元界能够出第二位仙人。”

法无边道：“不是有个叫苏婴宁的嘛，有她在，你还不安心？”

苏不谨摇了摇头说道：“她毕竟不是启元界的仙人，我们要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法无边道：“仙人又不是大白菜，你最清楚成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我虽然现在可以破境，但需要多长的时间，我能不能顺利破境，这些都很难说，短时间内，启元界不可能诞生出仙人来。”

法无边所说的，也正是苏不谨最担心的地方。

之前有苏妲己的威慑和苏婴宁坐镇，这才令那些暗中想要对启元界出手的实力都有所收敛，可是现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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