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女子消失后,鲜衣少年也冷静下来,对朱钦灵与法相抱拳谢到:“多谢二位高士出手相助,方才心急之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这位大师海涵。”
法相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无碍无碍,与小施主切磋武艺,也乃一大快事,只是贫僧对小施主拳法多有兴趣,可否告知师承何处?”
鲜衣少年微微一笑:“此套拳法乃家传绝学,唤作《太祖长拳》让大师见笑了。”
“哦?这么说来,小施主乃皇室后裔?失礼失礼”法相说完又颂一声佛号。
鲜衣少年随意摆摆手说道:“吾乃皇帝亲封的安陆兴王,朱厚熜。二位是我恩人,不必拘于俗礼,我们就以朋友相称,唤我小名煜明即可,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法相双手合十到:“小僧残露寺法相。”
朱钦灵淡淡说道:“小弟叫做灵龙,四海为家的闲人。”
朱厚熜又问道:“不知二位来安陆有何要事?如有空闲还望移尊步于府内,好让本王略尽地主之谊。”
朱钦灵想趁此机会多了解一下皇室现状,便与法相会心一望,然后对朱厚熜拱手说道:“那就叨扰煜明兄了。”
南京,紫金山上。
朱训桢静静的听着紫瑶汇报的情况,在大脑中进行快速分析。
“大人,据兰花门探回情报,这次选美大会共分为五组,已经进入决赛的两人为朝鲜国废君燕山君的小女儿灵寿翁主与东瀛后柏原天皇的二女儿觉音公主。后三组中最有实力进入决赛的三人为希腊的依米哈儿小姐,兰花门殷洛雪,和一位来自德里苏丹国四十家军事贵族之一的小姐夏尔马·沙拉蒂。”
紫瑶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灵寿翁主及残存家人因其父亲原因,在国内惨受欺凌,此次来参加选美大会,就是要夺取花魁,妄图得到伪帝垂青,借此使其亲人在朝鲜得以安生。”
“东瀛的情况紫瑶不肖多说,大人您是十分清楚地,觉音公主此次目的除了丰厚的奖赏外,可能还想借助大明的力量,改变天皇目前艰难的处境。”
“据南亚门人传来消息说,北印度洛迪王朝的德里苏丹国摇摇欲坠,国王伊卜拉欣·洛迪,性情暴虐,杀戮廷臣殆尽,引起国内强烈忿恨,在有“老虎”之称的巴布尔趁机率大军兵临城下。旁遮普邦总督莱特·汗·洛迪因不满自己权力被德里苏丹逐渐剥夺,因此归顺巴布尔,但夏尔马小姐的家族反对布满莱特总督的叛国行为,与之发生军事冲突,战败全族被屠,这位夏尔马小姐应该是其家族唯一的幸存者,为躲避追杀从海路逃到大明,参加这次大会,实属偶然。”
朱训桢沉思之后问道:“那这五人中,谁最有可能夺得花魁?”
紫瑶回答:“这个难说,五位绝色佳人各具千秋,单论样貌,依米哈儿小姐可能更具优势,但男人的标准,向来是多重选项的。”说罢,略带幽怨的看了朱训桢一眼。
朱训桢没理会紫瑶的眼神,仿佛就是一块千年难溶的寒冰:“派人盯紧这三名异邦女子,如果敢阻碍我们的人夺取花魁,杀——无——赦。”说完,便又陷入沉思不再言语。
安陆,兴王府。
朱钦灵一行四人随着在城郊外结识的朱厚熜主仆来到兴王府,那名精干利落的管家袁宗皋在郊外被药老救醒后,得知事情经过,对这四人也是极为恭敬,招呼下人们将朱钦灵四人伺候的周到备至。
面对朱厚熜的盛情相邀,众人考虑连日来路途奔波确实劳累;二是现在南京消息未通,自己贸然前去,怕打乱父亲部署;三是小林燕儿不舍与朱钦灵分开,便答应朱厚熜在王府多住几日。
小林燕儿那夜在破庙被朱钦灵凶相所惊,这些日子虽然还是紧紧粘着朱钦灵,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惧怕,那种小心怯懦的眼神看的朱钦灵心中一阵刺痛,因此这几日对她更加温柔、关怀有加,才让其小脸上多出几丝阳光。
夜色微凉,在种满樱花树的庭院中,朱钦灵正与法相、药老及朱厚熜等人正品着樱花酒漫谈,石桌上摆满瓜果糕点,小林燕儿一人在旁吃的津津有味。
朱钦灵此时问道:“法相大师,我记得你曾说过出家人戒荤酒,今日为何饮起酒来?”
站在一旁的管家袁宗皋笑道:“这位灵龙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此酒乃老仆特意准备的素酒,虽滋味寡淡些,却适合诸位一起品尝。”
药老在心中暗自赞许,这名管家不但心细如发,考虑事情全面周到,对这位小兴王也是忠心耿耿,不愧为两任兴王的心腹长吏
朱钦灵从小生活在西洋,对中土之事大多是听父亲及老师讲起,虽也算精通文史,对这出家人喝的荤酒素酒之事却不甚了解,更不消说前世为现代特种兵的尊龙,对古代的大部分人文习俗更是闻所未闻,因此不禁疑惑问道:“这酒也分荤素?”
朱厚熜闻言也奇声道:“这酒当然有荤素之分,未蒸馏过的低度酒,如米酒、葡萄酒与这樱花酒,皆为素酒,可以用来敬神供佛,灵龙小兄弟未曾听过?”
法相及药老此时都笑而不语,法相颂一声佛号后说道:“灵龙小兄弟,小僧对你一直佩服有加,小小年纪武功奇高,对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也无所不通,今日看来,在这风俗人情的历练方面,小僧相比你来说终于略胜一筹呀。”
朱钦灵闻言答道:“法相大师过谦了,灵龙有很多地方都不如法相大师,这段时日相处对灵龙大有裨益,今日又受教了,借小王爷美酒,我们共饮此杯吧。”
说罢,众人在一阵哈哈大笑中齐齐碰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朱厚熜饮罢看向朱钦灵说道:“灵龙小弟,你我如此投缘,愚兄又比你略长一岁,今后就以兄弟相称,你可愿意?”
朱钦灵说道:“煜明兄长万勿说出此言,您以王爷千尊之躯结交我一无名之辈,实乃灵龙的荣幸。”
朱厚熜不以为意道:“我这个王爷只是有名无实的空头衔罢了,大明的天下里,我这样的王爷虽是富贵荣华消受不尽,却也有许多常人不知的烦恼。祖上定下规矩,藩王若非皇帝诏见,私自进京要以谋反罪诛杀,平日里随便离开封地,要向当地最高行政长官报备,好似囚徒一般。不像灵龙小弟你自由自在,天地之大任由闯荡”
说罢长叹口气,接着又说道:“与那些朝廷的文武大臣,也不得交往过密。平日里有个风吹草动就要担忧皇上的猜忌,更别提那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厂卫了,我们这些王爷虽看似一生无忧,其实却日日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呀。”
朱钦灵听后更加疑惑:“如此说来,那宁王怎么会有机会聚起几十万兵马叛乱?”
朱钦灵此话一出,院中氛围为之一紧,只有小林燕儿仍津津有味的嚼着手中的樱花糕。
朱厚熜略微一愣,随即就哈哈一笑打破尴尬,说道:“既然你我以兄弟相称,我这个做哥哥的就跟你细讲一下宁王之乱的来龙去脉吧”说罢,就将此段辛密向三人娓娓道来。
朱钦灵听后才知道,当一名藩王居然还有这么多苦楚。宁王之乱的祸根,原来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埋下,与建文帝和朱棣的斗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没有朱棣叛乱,如果建文帝一脉作为正统传承下来,自己如今的生活,也应该和这群藩王一样吧。想到这里,不禁对这眼前这位直爽的兴王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药老见气氛略有沉重,忙岔话到:“老叟今日入城,发现有很多江湖人士在这安陆城内云集,真乃一处豪杰之城。”
法相此时也疑声问道:“说到此处,小僧也很疑惑,上次途经安陆城,并未见过这些许手持兵刃的江湖中人,城内近来可曾发生什么大事?”
管家袁宗皋代朱厚熜回答道:“是这样,安陆作为湖广一处交通要冲,原本虽也常见江湖人士,数量却并不多。但从上月开始,不知为何这安陆城内的江湖中人就逐渐增多,大部分人都只是在城内稍作停留,只有小部分人在城中逗留稍久。老仆还听说,这些北上的江湖人士言辞神秘,但酒肆客栈的店小二们,都曾听他们提及同一个地名——随州。”
药老闻言细细思索后说道“这么多江湖中人赶往随州,看来是有大事将要在那里发生,老叟要是再年轻个三十年,肯定也要去凑凑热闹,如今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喽。”
朱钦灵也心忧父亲安危,对这些江湖之事并无兴趣。
倒是法相这个闲云野鹤,对此事好像饶有兴趣,正好回残露寺也路经随州,便想前去凑凑热闹。
众人又欢谈甚久后,不觉夜色渐深,便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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