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已经见识到杨千杀的恐怖实力。
都说他于七楼境内无敌,以前觉得有夸张的嫌疑,可今夜看来,这样的评价已经算是低调了。
平秋候七楼武夫的修为足以堪称一方霸主,即便是在武夫盛行的大魏朝亦算得上是绝对的高手。
可却撑不过杨千杀两拳。
这可太离谱了。
就连对杨千杀的真实战力最为了解的冷长空都惊到了,“怎么杨头儿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该不会突破到八楼了?”
想想又不太可能,虽说大魏朝武道昌盛,绝世高手层出不绝,但自从祭酒大人划分九楼以来,又有几人能在武道体系上突破到八楼?
皇城中那位位高权重,号称人间用刀第一人的曹人往曹公公算一个。
自家刑狱司里早已闭关多年,几乎不问世事的狱神大人算一个。
再多,可就没有了。
至少明面上没有了。
就连据说是大魏朝百年难得一见的武道天才,自家大司长秦逍遥,修行至今也才半步八楼,想要真正踏入八楼境界,只怕还要数十年之久。
杨头儿虽然武道天赋也是极佳,距离八楼也只是临门一脚,但要说他能在秦司长之前突破到八楼,显然不太现实。
可今夜他所展现出来的近乎碾压式的恐怖战力,确实有了八楼的影子。
“奇怪……”
逼王喃喃自语,“难不成杨头儿在秦淮河哪位花魁身上习得了什么互补之术?”
所思无解,索性不再去想,反正是自己人,杨头儿越厉害越好。
秦淮河的中年男人也有着同样的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敬佩。
他向来骄傲,对自己的武道修为也很有信心,可当他感知到杨千杀所持握的强大拳意后,自问哪怕倾尽全力,也绝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顶多多撑一拳。
同为武道修行强者,对于比自己厉害的人,必须给予足够多的尊重。
所以杨千杀一吩咐,中年男人难得放低了姿态,低声应了句,便亲自上前将倒地的平秋候扛在了肩头,另一名秦淮河的护卫则单手拎起了宋缺,二人在冷长空的带领下自二楼的一处隐秘出口遁入黑暗,飞速赶往执笔人衙门。
临行前逼王与老鸨依依惜别,大有百年夫妻难割舍的意思。
若非场间这么多人在场,加上顶头上司杨头儿就在旁边看着,只怕逼王高低要来一出吻别了。
他这一走,老鸨黯然神伤,她知道执笔人的规矩向来很操蛋,甭管是谁,都不准私自去任何风月场所厮混。
违者后果很严重,要么关禁闭,要么就直接赶出执笔人衙门。
自家长空此番奔袭秦淮河是有重案在身,所以他才能留宿在此,自己也才有机会与之倾心欢好。
可如今他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过来,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老鸨顿觉疲累,内心空落落的感觉丢了魂似的。
以至于李三思在她耳边呼喊了老半天方才听见,“嫂嫂,嫂嫂!”
“啊?李大人……”
老鸨刚一抬眼,便看到了李三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也算是经久人事的风尘少妇了,原本面对男人千般调笑都不会有半点情绪波动,可此刻被李三思看了一眼,顿觉自己那颗装满自家长空的春心都被拨动,隐藏的小秘密也像是被人察觉,忍不住低下头,脸颊发烫,尽显小女人姿态。
众人看惊了,尤其是秦淮河的小厮和丫鬟们,更是觉得惊恐。
平日里老鸨驭下颇严,他们对其很是畏惧,何时见过她这般害羞的模样?
李三思却是见怪不怪,像老鸨这个年纪的人,看多了人世间的尔虞尔诈,见惯了男女之间的你侬我侬,心如止水过后若再动春心,便会更加珍惜这份情感,必然要比年轻时候还要疯狂热烈。
沉静片刻,他看破不说破,只是凑近老鸨耳边小声说了句,“冷大哥以后虽然再难至此,但嫂嫂也不必多有难过,他家在哪我知道,日后我带嫂嫂去便是。”
老鸨闻言芳心一喜,轻轻点头,“多谢李大人,以后您的事,就是媚娘的事。”
“害!还叫什么李大人?”
李三思笑道,“冷大哥是我兄长,你就是我嫂嫂,叫我凤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