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秋萍直气得一张俏脸惨白,没想到武松当场给她下不来台,怒道:
“蔡衙内给你三分面子,你以为真是凭你自己吗?他那是看在你是我卢家上门女婿的份上。
你以为别人敬重你,是看你景阳冈打了只老虎?或是看你狮子楼那破酒楼?错!还不是因为你要入赘我们卢家!
现在,你不是整天在我卢家白吃白住吗?打着卢家的旗号招摇撞骗,全是我们卢家的脸面你知道吗?
离开了我们卢家,你屁都不是!”
武松怒极反笑:“原来,在你们眼中,我武松是这样的人?很好,多谢你的提醒。”
武松从怀里掏出那一叠蔡太师给的银票,数了十张,拍在桌上:
“这一万两银子,是我在你们卢家这些天的吃住费用,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武松与你卢家没有半点关系,后会无期!”
说着,转身往外就走。
卢俊义气得指着卢秋萍怒骂:“你胡说什么?武松兄弟在我们家里,那是给我治病!怎么就白吃白住了?还不去拦下武松兄弟?”
卢秋萍脸色苍白,紧咬嘴唇却不上前。
他想不到武松如此决绝,她不过几句气话,武松居然当场搁下一大叠银票走人,这不是当场打她的脸吗?
宋江则奇怪地翻看着那一叠银票,全是真的,嘟哝道:“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
晁盖赶紧追上去拦住武松:“你现在撂挑子,卢员外的病怎么办?”
武松头也不回:“他的病和毒已经好了大半,剩下的安道全可以处理,有问题让他来找我。”
“别这样,都是好兄弟,卢姑娘也是一时嘴快,她心是好的,快把钱收回去,住下!”
卢俊义也急声道:“是啊,武松兄弟,我替女儿向你赔罪……”
“不必了,以后不要来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伸手将晁盖推到了一边,大步往外走去。
卢俊义气得差点昏死,指着卢秋萍怒喝:“听听你刚才说的什么混账话,什么武松仗着我卢家的脸面?
武松兄弟何等样人,需要仗着我卢家的脸吗?武松救了为父的命,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吗?”
卢秋萍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眼泪簌簌而下:“我是为他好嘛!”
“你这叫为他好?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你啊。你还不去把他追回来,我就把你撵出卢家!”
卢秋萍还没见父亲这么生气过,有些害怕,一跺脚,转身要去追武松。
这时,武松已经走出门外,到了天井。
就在这时,迎面跑来一个仆从,高声说道:“启禀老爷,韩博书韩老前来拜会!”
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声音哈哈笑着进院子:“卢员外,老朽不请自来,实在不好意思。”
韩博书是天下著名的博学鸿儒,弟子遍天下,当年曾担任过太子教习,威望极高。
卢俊义、宋江和晁盖也赶紧出来相迎。
韩博书手里拿着一份金黄色请柬:“我是特意来给武松武先生送的请柬来了,请问武先生在哪?”
“我就是。”
武松站住了,回答。
韩博书惊喜交加,赶紧躬身一礼:“武先生,期待明日先生能光临诗会。”
说着,将手里那张金黄色的请柬恭恭敬敬的递给武松。
武松倒也不客气,伸手将那请柬接过,说道:“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