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觉得应该是见不到的。

“都汇报一下吧。”

打发走了斯图尔特之后，路易便休息了。晚上的时候，他与海伦参加了晚宴。

这场晚宴算是让路易长了个大见识。

他原本以为这种晚宴也会很‘索伦多’——或者说文雅一点，装逼一点。

但没想到，大家伙在这晚宴中可真是放得开。

或者说足够粗狂。

在这个大殿之中，国王和王后，直接就是坐在最上面的两个王座上头。下面的大厅里，基本就是放了一堆大桌子，还有篝火。

有许多人甚至没有座位！直接就是乱窝窝的东站站，西站站。或者在各个座位上乱走。

至于那酒，更是直接用巨大的锅来装的蜜酒。而几个胖胖的侍女，则是站在那大酒锅的旁边，拿着木水舀子在那里给人舀蜜酒。偶尔看到有人过来取酒了，侍女就会抛几个媚眼，哼哼唧唧几声，挺一挺大胸脯和大屁股。

而那些穿着锁甲、乱七八糟等等各种服饰的宾客们，也会拍一拍侍女的屁股，讲两句荤笑话。

至于舞会什么的，根本就是没有，主要的节目是游吟诗人+侏儒小丑+弹奏者们演的戏剧。

这些演员们站在国王和王后下面的空地上进行着表演——弹奏者们在旁边弹奏，游吟诗人在那里一边拍手打节拍，一边念诵自己刚刚编写出来的一个魔法师路易大战古神的故事，至于小丑则是跟着故事的讲述，在那里和一个穿得跟大蝴蝶似得大胖子对打。

侏儒小丑演的就是路易了。

路易狠狠地揉了揉脸，他知道，找小丑扮演自己，倒不是侮辱自己——之前的一场表演，小丑还扮演荷伯来的。

所以路易心中也是有些无力吐槽——这里还未脱离中世纪的低级趣味。文化就是这样。不是在侮辱谁。

但他实在是想吐槽一下那个古神的扮演者，那是一个丑陋无比的大胖子，长得十分高壮——主要是为了体现古神长的大，也够直接的了。

‘一点都没有阿珂好看...’路易心中吐槽了一下。

他在座位上又坐了一会，然后借了一个由头上厕所了，等回来的时候，路易没有落座。而是站在了国王不远处的一个大圆柱下面——这边清净。

看了看杯中的那浑浊的蜜酒，路易摇了摇头——这蜜酒太腻味了，味道非常古怪。他不由羡慕起了海伦——那丫头，喝的是牛奶。

‘多大了还喝奶，哎。’路易摇了摇头。

自己显然向别人要奶喝是不合适的。自己又不是那种还没断奶的小孩子。

路易忍不住瞧了一眼那个抱着孩子的王后，随后心中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路易在心中安慰起了自己——自己不是故意去看人家王后的，之前国王说要给他介绍公主，他拒绝了。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忍不住偶尔打量一下。而自己下意识的总认为公主坐在了王座那边，所以有时候就会往那边看一眼。

想到这里，路易不由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最后一拍——大公主就坐在那最后一排，是挺漂亮的。穿得也挺朴素的。而且有一种学者的书卷气。

她正与海伦欢快得聊着天呢，而两人周围也都是国王的儿子和女儿们。

似乎海伦挺喜欢这种热闹的，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乱窝窝的大酒馆。

而这最后一排的作为更是乱窝窝的，有酒鬼躺在地上耍酒疯。也有不少仆人在地上和门外的野狗抢东西——那是宾客们随手扔到后面的骨头。有人抢到了之后，就美滋滋的回到座位上啃了起来。

国王的儿子和女儿们虽然都有着正儿八经的食物和座位，但的确是与仆人们坐在了一起。

因为他们都是私生子，没有资格坐在前头。

他们穿得也都是普通的亚麻服。

这些年里，国王没少给王后戴绿帽子——自从国王醒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王宫，每晚都睡在教堂的他，基本上就没有轮回过。这使得他的年龄看起来已经很老了，所以儿子女儿也生了一堆。

而且，就连国王自己，也记不得这些儿子和女儿是他和谁生出来的了。

不过，虽然这些人虽然都是私生子，但如果王后的那个还未断奶的大儿子死了，这些私生子中，没准就会出现一个新的国王了。

因此这使得那位美丽的王后的脸色有些难看。

无意之中，王后的目光又在大厅中搜索了起来，不知道是在偷偷观察谁。她突然心有灵犀的看向了圆柱这边，发现路易正在偷偷的打量自己。

在目光对视的那一刻，两位人都有些尴尬，互相露出了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然后都看向了别的地方。

‘该死，我怎么老看人家，坐在那里的又不是公主，是王后！’路易在心中骂了自己几句。

这个时候，小丑们似乎表演完了，大厅之中一阵欢笑。国王大笑着起身对路易举杯致敬，众人也对路易举杯致敬，路易也脸色尴尬的举杯致敬。

随后国王讲起了话。

国王今天非常开心，喝得也有点多。而他今天穿的衣服也听随意的，基本上就是过了一个大布——很像古罗马的那种风格。在讲话的时候，那国王的衣服还掉下来了，露出来了他的大肚皮和下面。

大臣和骑士们一阵哈哈大笑，国王也是醉醺醺的在哈哈大笑中，将弯下腰想要将衣服重现穿上。但喝的有点多了，却怎么也没有穿上去。几位离得近的骑士，赶紧走走了过来，帮国王把衣服穿上过了。

看着国王的丑态，王座上的王后视若无睹，她怀抱着自己的儿子，双眼中对国王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色。

似乎孩子有些饿了，老抓着自己的衣领。王后想要离去喂奶，但现在看起来有点不太合适离开。于是将孩子交给了奶妈。

无意之中，王后的目光又巧合的落在了大厅的一角，而原本正在低头喝水的路易，似乎也心有感应。两人的目光不小心对视在了一起。

王后十分优雅的微微一笑，礼貌的点了点头。

远处的路易也十分绅士的微微一礼。

在这种宴会里，偶尔和某些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是正常的，对不对？

两人这样的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但心中却是都有些尴尬的看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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