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能说的太开,还得让香客信你有本事。
说白了,不就是会忽悠人?
听她还给我装上了,我就说,她刚才说那些都是瞎蒙的吧?
柳银霜说不是。
看她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我觉得奇怪,忍不住恶意的揣测着,追问,“你不会是让你那些蛇子蛇孙出去碰瓷了吧?”
柳银霜又眯起了那双细长的眸子。
我看的心里一激灵,立马就闭嘴了。
这傻逼蛇,说了会留我一年,应该不会杀我,但不代表她不会打我。
老子的脸刚消肿。
看我立马就消声了,柳银霜才说胡庆凯找得探兵,昨夜来过,那妇人家里的情况,都是探兵告诉她的。
我勒个去,老胡还留了个革命的火种?
胡庆凯找的探兵,是个小狐狸,本事比胡庆凯大,但这小狐狸比较疯,好听八卦,不干正事儿,柳银霜说那狐狸没有名字,只有个诨号叫小旋风,让我在堂里给挂个号。
我取了纸笔,把那诨号写上,就贴到了胡庆凯名下的探兵位上。
吃过午饭,下午四点多,柳银霜喊我出门,说是去那小区里,见见那条蛇。
我心说,你一个半仙,对付本家的小畜生,还他妈带上我,明显是要给我下马威!
但老子不敢拒绝。
跟着柳银霜出了门,她也不让我坐车,全靠两条腿往那小区溜达,路上就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要四点以后,再去找那条蛇?
这我哪知道?
看我一脸不耐烦的摇头,柳银霜十分瞧不上的扫了我一眼,说是只有日头西斜,蛇才敢出来。
我问她为啥?
柳银霜瞅了眼地面,眼神有点调皮,语气依旧冷冰冰的,说是‘烫肚皮’。
说完这话,她自己像是觉得好笑,弯了下眼角。
但那笑意还没荡开,就被我盯得一下又憋回去了。
她皱眉,有点赌气的问我看什么!
干!你跟老子说话,老子不看你,难道看屎吗?
我赶紧把愣住的目光挪到一边,说没看什么。
柳银霜又扫我一眼,也不说话了。
我俩沉默着,走到那小区,已经快五点了。
那妇人说的石子路,其实不是什么正道,而是一条绿化带里的小路,由东向西,蜿蜒的连接着绿化带两边的出口,和一个小凉亭。
还没走到那绿化带近前,柳银霜就突然停了脚步,说是让我把手伸出来。
我问她干啥?话都没说完,柳银霜抓住我手腕,忽然化作一道白烟,就缠到我手上,变成了一条小黑蛇。
说是她仙气太重,贸然靠近会打草惊蛇,要借我胳膊藏身,还叮嘱我,那闹事的蛇仙在由东往西数的第七棵大树下。
让我顺着石子路过去,说是到时我会遇到蛇拦路,脚下千万不能停,就直接走过去,别绕路,更不能假装没看到那条蛇。
我听她规矩还挺多,想问为啥,可转念一想,老子这一天就问问问了,这傻逼蛇净等着我问,然后看我笑话。
这回我还就不问了。
我不问,柳银霜也不说,她化成的小蛇,身上凉飕飕的,缠着我手腕,一下就钻到了我袖子里。
那会儿才三月底,说是春暖花开,在东北可不叫暖和天,老子还穿毛衣呢!
当时让她给我冰的,差点儿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