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着话,孩子就趴在她怀里,下巴垫在妇人肩上,不哭也不闹,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柳银霜像是稀罕小孩儿,转到那妇人身后,盯着小孩儿瞅。
还让我转告妇人,说是这件事已经了了,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该看的医生,该吃的药,还是一样不能少。
妇人感激的点点头,又塞给我四百多块钱,才抱着孩子离开。
我把人送到门外,回来就看柳银霜在摸自己肚子。
我问她咋了,是不是要吃东西。
老子有成包的耗子药等着她吃!
结果柳银霜看我一眼,转移了话题,问我,叶椒儿的来历打听的如何了?
我摇了下头,示意没什么进展。
柳银霜又说,让我趁天亮,再去找找李文,还说她已经想到制服叶椒儿的办法了。
但我那天跑了趟空,李文不在,往回走的时候倒是在公交车上,碰到个老熟人。
这人叫孙满堂,是我以前在工地一起干活的工友,人长得又黑又瘦,品行也不咋地,不过我俩有同春之交,是男人都明白,那种交情,也就仅次于基友了。
我和苗小雅结婚那会儿,这小子还来喝过喜酒,闹洞房的时候,吵着要入股,非要给我儿子当二爹。
被苗小雅踹了好几脚。
这转眼小一年过去了,孙满堂还是老样子,穿着脏兮兮的工装服,叼着纸卷的焊烟,见到我,就挤开旁边的老娘们儿,凑到我旁边,露出了一口大黄牙,问我不在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跑城里干啥来了?
他一说话,嘴里的烟都扑我脸上了,呛得我骂了句草,问他能不能把烟掐了!
孙满堂嘿嘿一笑,说要是别人说这话,他能把烟头摁对方脸上,但他哥们儿有需求,就不一样了,那必须掐,立刻、马上!
说着,孙满堂把那烟屁股扔脚底,就给踩灭了。
我跟着骂了句,去你娘的!再不掐,那嘴片子就他妈烫秃噜皮了!
孙满堂跟着嘿嘿笑。
我俩在附近站下车,找了个小饭馆,要了俩菜。
孙满堂说他请客,让服务员拿两瓶白酒过来。
我说小一年没见,聚一块儿吃顿饭,我真挺高兴的,但我戒酒了。
孙满堂一听,笑着骂我没出息,问我是不是让苗小雅那母老虎给收拾老实了?
我搓着手里的茶杯,说,“苗小雅不在了。”
孙满堂愣了下,问我,“离婚啦?”
又像是安抚我似的,说,“老子就知道,苗小雅那婆娘贼厉害,你这脾气肯定受不了。”
我抬眼瞅着他,说,“没离婚,是人不在了,难产走的。”
孙满堂哑巴了一瞬,又问我,“那孩子?”
“也没了。”我把手里的热茶喝了,喉咙里都是苦的。
孙满堂挤出了一个特难看的笑,跟我说,“没事,不就是已婚变单身吗?咱哥们儿长得帅,还可以找到更好的!”
他这样说着,自个儿倒了杯白酒,就一口干了。
孙满堂酒量不咋地,小半瓶白酒下肚就醉了,扒着桌子骂脏话,一开始卷爹骂娘的说工头没人性,后来又吵着要给我儿子当二爹。
最后想起,我老婆儿子都没了,又他妈抱着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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