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曼妙女子,和刀老头前后脚登门看事,被我拒之门外,就说过,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造访。
她说来,还特么真来了!
见我愣着不动,那女人就往我身上上下扫了几眼。
问我,那竹竿上的花蛇呢。
我瞅瞅竹竿子,没敢搭话。
心说还尼玛花蛇呢,早成裤腰带了!
看我不说话,那女的又冷笑,说我上次不是挺能耐?还敢把她拦在门外!
我这人嘴贱,听她拿话寒碜老子?
张嘴就怼了句,咋地?你那活儿,老子就不接,你还能强塞?
可能是被我这话给惹毛了,那娘们儿瞬间就冷了脸,脚下一剁,我院子里的砖都碎了三块!
我一下想到自己昨晚差点被踩死的事,后背就是一阵发紧。
那女人往我面前走着,又问我,那花蛇呢?
我手插在衣兜里,捏着裤腰带,突然有点心虚。
我就琢磨,这娘们儿那天来,会不会是想救那大花蛇?
但当时那蛇皮子已经快晒成干了,肠子都他妈让柳银霜拧花给拧出来了!
这娘们儿又不是没看到,都那德行了,还救个锤子?
我想事儿的功夫,那女人已经快走到我面前了。
她问我,那花蛇是不是在我身上。
我抓着腰上的花花绳,正不知该如何回答,身后忽然炸开一阵冷风。
几乎是瞬间,朝我走过来的女道姑就站住不动了。
柳银霜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她说,是那花蛇该有此一劫,问那道姑又何必强求。
女道姑像是不甘心,尤其听柳银霜还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顿时叫嚣起来。
说柳银霜自己信天命大道,愿意吃这个亏,她可不愿!
还说命也好,缘也罢,她都不信,什么天道!命劫!都是放屁!
那女人说完,又指着我,像是要说别的。
我当时还以为她要打我,赶紧把手里的簸萁举起来挡着。
结果柳银霜先一步动手,一把抓住那红衣道姑的手腕,就将其拎走了。
当时那场面,我滴个天。
两道疾风拔地而起,彼此交缠、急冲着,就卷入了空中。
万里无云的晴空顿时乌云密布,大朵的黑云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挟裹着疾风和闪电。
雷声炸起。
一黑一红两道蛇影在云层中翻动撕咬。
我站在院子里瞅着,下巴都快惊掉了。
我滴个乖乖,那在常人眼里,就只是个山雨欲来的急阴天。
但在我眼里,是困兽恶斗的杀机,是非生即死的决战。
那云层里,两条巨大的蛇影,形如长堤,快如疾风,彼此撕咬着,不消片刻,那道红影就消失了。
紧接着柳银霜化成的黑蛇也消失,化作一道白烟,回到了院子里。
她落到地上,凝出人形,看着我。
我当时还举着那个簸萁,正要问她那个疯婆子哪去了?
就听柳银霜说,三日之内,不要踏出院门。
说完,她转身往屋里走,没两步,就突然咳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恢复了原形。
我看她化作一条黑蛇,趴地上不动了,赶紧转身关上大门,上了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