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门打工的,多大仇?往死里打?
我喊那工头别打了,他也不听,那院子里的其他人尽管没动手一起打,但也都一个个怂着,没有阻拦。
孙满堂倒在地上,护着脑袋大叫,身上被打得疼了,就骂脏话。
他越骂,那工头就越打。
这一会儿还不得打死!
我当时也顾不上柳银霜的叮嘱了,下了梯子,跑到隔壁院,就抢过那工头手里的铁锹,一脚给他踹地上了。
这工头长得肥头大耳,瞅着五大三粗,也只是胖,他没我壮,被我一脚踹在地上,挣扎着起来,还要打我。
我给他一下推开,问他想干啥,说晴天白日的,你他妈还想杀人不成?
那工头被我说的一愣,像是才发现孙满堂已经被他打的头破血流了。
我说这事儿没完,让他跟我去派出所。
那工头黑着脸,从兜里摸了两千块钱,扔孙满堂身上,还跟孙满堂放狠话,说什么以后别让老子看到你,看你一次打一次!
我一听,这个来气,今儿非让他知道知道到底谁是老子!
孙满堂一把拽住我,连推带搡的把我弄出了院子。
我说他这哪找的机吧活,工头人性忒差!
孙满堂数着手里的两千块钱,说他跟着那个叫张大奎的工头,就是干临时工,这才第三天,就挣了两千,直呼赚了赚了。
我看他顶着一脑袋血,还他妈在那儿数钱,就让他去医院看看。
孙满堂死活不去,说他没事,就是蹭破点皮,还说那些钱到医院都不够造的,花那冤枉钱干啥?
最后说不动,我又让他去我家里,说我家有药,先把血止住再说。
孙满堂一听我真住隔壁,就奇怪,问我咋搬城里来了?是不是回建筑队上班了?
我说没有,又岔开话题,喊他进屋。
但当时孙满堂站在门外,扯东扯西的,就是不进屋,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看他脑袋上,稀稀拉拉的一直流血,就回屋,给他拿药箱去了。
可我前脚进屋,孙满堂后脚又跟进来了,走路也他妈没声音,大白天的,一回头给老子吓一跳。
我说他进屋咋不出声!
孙满堂莫名其妙的说,那出啥声?难道进门前,还得通知我一声,他进来了?
嘴里说着臊话,他一眼看到沙发上的大黑蛇,就问我咋还弄了条黑莽,买回来煲蛇头汤的?这玩意儿可大补啊!
说着,他过去,就把手放到黑蛇身上,摸了一把。
那手势有点奇怪,就像个老流氓在大姑娘身上捞了一把似的。
我心里一阵反感,让他滚一边子去,说那是老子养的宠物,别乱碰。
孙满堂嘿嘿一笑,转身坐到了一边的小板凳上,又用手里的一沓钱戳着我桌上的书,问我一把年纪,这咋还学习上了?
我赶紧把那些古籍都收拾了,拿了药箱,给他消毒、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