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街口过来的是什么索魂的恶鬼。
就赶紧把小旋风的话转给那老伯。
老伯一听,又一脸奇怪,但他不是那家主事的,所以还是进屋去问了声。
然后那老伯就喊我进屋了。
屋里病重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那人肤色冷白,脸上也满是灰败之气,身上不见阳火,看样子确实是快死了,要不是他睁着眼,还能看我,还能说话。
我都要以为那床上躺的是具新鲜尸体了。
老伯把我带进屋,那青年就让父母近亲和那老伯出去了,屋里只留了我一个,他问我,怎么知道他姓黄。
这时地上的小旋风赶紧蹦着高,把头探到床边,说,“黄斐哥哥,是我,这是我给你找的弟马!”
黄斐斜着眼往小旋风脸上瞟了一下,像是有点烦,又闭上眼说,“我说过,不做鬼仙,你走吧!”
“不能走,我走了,你就要被别人请走了!”小旋风着急。
黄斐却嗤笑一声,说,“我不想进的堂口,谁还能强迫我?”
他话才说完,外面的老伯又进屋说,“大侄子,院外又来个陌生人,说要找黄斐。”
一听这话,小旋风蹦着高喊,“别让他进来!”
但她只是个虚影,老伯根本看不到她,自然也听不到她嚷。
黄斐让老伯把人喊进来,等那老伯出去了,他才跟小旋风说,“前半夜就有人来过了,要请我的仙,可没那么简单。”
小旋风赶紧点头,拍马屁似的说,“知道知道,黄斐哥哥本事大,你不准,这些弟马连门都进不来!”
黄斐让她逗乐了,咳嗽两声,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我看那青年,年纪轻轻这命就走到了尽头,心里也一阵不是滋味,于是好心给他递了张纸巾。
但那小子没搭理我,不知道从哪摸出个手帕,擦了下嘴角。
干,娘们儿唧唧的,大老爷们还用手帕!
我心里恶意的鄙夷着。
外屋就走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他进屋先往我脚旁扫了一眼,然后朝床上的黄斐拱了下手,说,“前辈,晚辈来接您进堂口。”
我一看,这他娘是个同行啊,刚才扫我脚边,应该是看到小狐仙了。
此时,那年轻人跟黄斐说话,小旋风就眼巴巴的盯着床上,瞅着黄斐,那小手却掐在我腿上,就差没给我把肉拧下来了!
我赶紧也学着那年轻人说“我也是来接你进堂口的。”
黄斐还是没搭理我,小旋风气的在我脚上狠狠一踩,大概是嫌我不会说话,又自己哄骗黄斐,说,“黄斐哥哥,我们堂口有大仙掌教,不是一般堂口能比的!”
旁边那年轻人一笑,又说,“我堂口里有真仙掌教,小仙过百,也不是一般堂口能比的。”
小旋风一听,急眼了,瞪着俩眼说,“我们堂口的当家,敢跟黄袍仙对着干!”
年轻人无所谓道,“我也敢。”
小旋风一下蹦起来,怒道,“我们当家的敢吃屎!”
年轻人一愣,说“……这个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