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想买头猪。

老汉一听，就说他们这是屠宰场，不养猪。

说是每天夜里有猪拉过来，他们宰了，早上送去早市零售。

听他这样说，我往手腕上看了眼，柳银霜立马说，让我问那老汉，院子的东北角是不是有个下水道。

老汉点头，说是啊，说有下水道那也不能有猪啊。

说那下水道是平时宰猪排污水用的，又不是用来养猪的。

柳银霜让我把钱给那老汉，说就要下水道里那头猪。

老汉推脱不要，非说那下水道里没有猪。

后来被我说急眼了，干脆就带我和杨铁过去看。

那院子的东北角有个洗刷活猪的水泥池子，那池子下面，就是老汉说的下水道。

他把我俩带到池子边，就用旁边的铁钩，勾开下水道的井盖，说这就是排脏水用的，平时这井盖都没打开过。

这里边怎么可能有猪？

老汉说着，那井口里，就传出了猪哼哼。

这一下，就把老汉给哼哼傻了，他忙跑到一旁，拿了个探照灯，往下水道里一照。

我和杨铁也凑过去。

就看到那臭气熏天的下水道里，有一头又瘦又脏的猪，身上套着个黑色垃圾袋，正趴在那污水里哼哼。

大概是知道有人看它，那猪也把脸抬起来看井口。

我和杨铁一眼看到它后脖子上扎的杀猪刀，都是一愣。

旁边的老汉倒是奇了怪了，问我咋知道这下水道里有只猪。

说他想起来，前段时间，有户人家要办丧事，在这厂里定了两只猪，他们宰猪的时候，有个屠夫是新手，这一刀子扎错了地方。

没把那猪扎死，还让它给挣跑了。

后来一群人在厂里找也没找到，原来这猪是掉进下水道了。

说完这话，老汉又用铁钩子戳了戳旁边的井盖，嘀咕那井盖肯定是坏了，不然这猪咋掉下去的？

我瞄了眼柳银霜化成的小黑蛇，就跟老汉说，我想买这头猪，让他帮我弄上来。

那老汉在屠宰场里就是个看门打杂的，这会儿又没别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猪卖了，他就是白捡了一头猪的钱。

所以当时那老汉还挺积极的，转身就去找厂里的小挠子了，说让我等等。

我是想等来着，但没等他把那小挠子开过来，柳银霜就跟我说，这猪仙点了名，要杨铁救她，别人救，没用。

我当时都让柳银霜这话给说愣了。

心说那杨铁长得就一脸肾虚，还他妈别人救没用，难道让这小子下去，把猪抱上来？

干，这他妈应该抱不动吧？

再说那下边臭烘烘的，我让他下去，他也不一定去。

我正琢磨着，柳银霜就说，你踹他一脚，先把他踹下去。

呵呵，各位，这娘们儿出损招儿的时候，她是真的损。

关键她说那话，还一副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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