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凌墨寒就去了书房洗澡,苏默回卧室洗澡。
苏默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凌墨寒已经穿着睡袍坐在了窗前的单人沙发里面。房间里的大灯没有开,他身旁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光晕笼罩在他身上,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温柔了几分。
但没人比苏默更清楚了。
在凌墨寒身上,所有温柔都是假象。
苏默朝他走了过去,准备在他旁边坐下来。却不想,她才走过去,就被凌墨寒反手一拉圈进了怀里。他将手里喝了一口的红酒递到苏默唇边:“喝一口。”
苏默皱眉推开:“不想喝。”洗漱过后不想吃任何东西,也不想喝。
凌墨寒也没强迫她,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就朝她的唇压了下来。
勾着她的唇,将自己口中的红酒渡到了她的口中。
苏默猝不及防的被他灌了口酒,差点呛住。
凌墨寒伸手在顺着她的长发抚了抚,动作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苏默缓过来之后,就往凌墨寒的胸口上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
凌墨寒伸手包裹住她的小拳头,微垂着眼睑遮住眼底的情绪,嗓音淡漠:“他就是你甩掉保镖的原因?”
他这没头没尾的话,让苏默疑惑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他是说她甩掉保镖,就是为了和言诺见面?
凌墨寒抬眼,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你想离开我。”
“你说什么呀!”苏默心底一个激灵,皱了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去拍婚纱照,不想和我结婚。”凌墨寒说话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依旧没有大的变化,但苏默却十分敏锐的从中听出一丝紧绷的情绪。
“我之前和你解释过了,我那是……晤……”
凌墨寒完全不想听她的解释,苏默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一手勾住苏默的腰,另一只手上的酒杯掉到了地上,地上铺着毛毯,酒杯没有摔碎,里面没喝完的酒浸进了地毯里面。
凌墨寒就着苏默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勾着她的腰和腿,站起身将她抱到了床边,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苏默有些不在自,喘着气问:“你和苏雨晴离婚了?”
“嗯。”凌墨寒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呼吸粗重的应了一声。
他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她昏昏沉沉的想着这些,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墨寒翻身下床,拿了温热的湿毛巾替苏默擦身体。
他低垂着眼,动作轻柔缓慢,专注得像是艺术家在对待珍贵稀有的艺术品一般。替苏默擦完身体,他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刘海,轻轻的在她额头烙下一吻,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我只有你了。”
苏默朦胧间似乎是听见了谁在耳边说话,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人轮廓模糊,但她也知道这是凌墨寒。她实在太困,费力的抬起手,下一刻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更加宽厚温暖的手掌握住,她心底一安,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凌墨寒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良久,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面。
……翌日。
苏默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伸手探了探,没有温度,证明凌墨寒已经起床好一阵了。
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算自己的安全期。
算来算去好像也不太准,那就只能吃药了。
孩子的事,她暂时还没有想过。
除了现在她和凌墨寒的关系不稳定以外,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才二十二岁,人生才刚开始,她没有一个好的母亲,她自己或许也是一个不合格的女儿。
就算现在要了孩子,她都不知道要怎么照顾他。
苏默记得自己有买备用的药。
她换了衣服蹲在抽屉跟前,刚找到了药,就听见身后响起了“吱呀”的一声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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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回过头,手里还拿着药瓶,就看见凌墨寒推门走了进来。
她快速的反应过来,默默的将手里的药瓶藏到了身后:“你在家?”
她还以为凌墨寒已经出去了,没想到他还在家里。
“找什么?”凌墨寒不急不徐的朝她走过来。
苏默紧紧的将药瓶藏到身后,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嗓子有点不舒服,想找点药吃。”
凌墨寒眼里是洞悉的神色,语气淡漠和平常无异:“医药箱不在这里。”
苏默被他的眼神看向发慌:“嗯。”
但凌墨寒却直接越过她身旁朝另一边走去:“我拿给你。”
苏默心底虽然有些诧异,但却松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原本已经朝前面走的凌墨寒,却突然回身,伸手将苏默藏在身后的药瓶夺了过来。
凌墨寒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没给苏默反应的机会,就将她手里的药瓶抢了过去。“你……”苏默面色一急,张了张嘴,看着凌墨寒愈渐阴沉的脸就不自觉的噤了声。
凌墨寒捏着药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什么东西?”
他不错眼的直直的盯着苏默,整个人像是紧绷着的弓,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苏默咽了口唾沫,扭头看几一边,小声说:“药。”
“大声一点。”凌墨寒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默转头冲他大声喊道:“我说药,你听不见吗!”
凌墨寒握着药瓶的手不住的收紧,骨节凸起,像是要将瓶了捏碎似的。
苏默朝他伸手:“给我。”
凌墨寒紧抿着唇,猛的将手里的药瓶砸了出去。
因为情绪起伏太大,他的呼吸有些重,声音压抑:“苏默,你就这么不想生我的孩子?”
“没有,只是现在不想生而已。”苏默咬了咬唇,往后退了半步。
“不试婚纱,不结婚,不生孩子,接下来,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是吗?”凌墨寒的声音冷得像是裹了层冰渣,凉得浸骨。
苏默出声反驳:“不是。”
“不是那你吃什么药?”凌墨寒面色铁青的看着她,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忍耐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