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寒不说话了。

苏默干脆下床走到他身旁：“她也没有恶意的，你……”

“我管有没有恶意？”凌墨寒转头看她，冷着一张脸：“苏默，我当初会回答应你回老宅过年，不是带着你过来委屈求全看别人脸色的。”

苏默愣住，原来他生气的是这样。

“我没有委屈啊，真的。”

苏默有点想笑，这几天凌墨寒把她看得那么严，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宝贝了，哪里还会委屈。

凌墨寒盯着她看了几秒，像是在确定她没有说谎言。

随即，他轻叹一声：“睡觉吧。”

……

翌日。苏默醒过来的时候，凌墨寒已经不在身旁了。

外面传来佣人的声音：“少夫人，你醒了吗？凌老先生让您过去一趟，少爷也在那边等你。”

苏默一听，立即坐起身：“醒了，我马上过去。”

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她快速的起床洗漱换了衣服，就去了凌老爷子那里。

凌老爷子的房门大开着，里面却并没有人。

她从房间里出来，就听见楼梯口那边有动静。

“爷爷？”她叫了一声没听见回应，就走了过去。

突然，一阵重物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沉闷声音传来。

苏默心底一紧，朝楼梯口跑过去。

她跑过去就发现，凌老爷子已经顺着楼梯滚到了地上，洁白的地板上溢出一大片血迹。苏默瞪大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抖着声音叫了一声：“爷爷！”有佣人经过，尖叫了一声。“啊！快来人啊，老先生摔倒了……”

“怎么回事……凌老先生！”

“快叫医生！”佣人的声音将其他人引了过来。

苏默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弄得有些懵了，看着所有人都围在了凌老爷子身边，苏默才抬脚往下面跑。

凌莲芝也寻声走了过来：“爸！你怎么了，爸？”

她才顺着楼梯往下面跑两步，就看见凌墨寒和凌国强也朝这边匆匆走了过来。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凌墨寒抬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微微皱着眉，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眼神十分冷淡。

苏默走过去，跪坐在地上叫道：“爷爷？”

凌老爷子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去，流了这么多血，再加上他年纪大了，没有人敢随便动他。

凌老爷子完全没反应，已经昏死了过去。

家庭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给凌老爷子处理了一下，就被送上车带去了医院。

一行人都跟着去了医院。

临走的时候，凌国强转头看了一眼最开始发现能凌老爷子摔倒的佣人：“你们也跟着一起来。”

好在凌氏旗下有私立医院，可以直接给凌老爷子做手术。

“初步断定颅内出血，身上多处骨折，情况不容乐观，现在要马上做手术。”

医生的话让所有人都面色骤变，气氛变得凝滞。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所有人都等在外面。

苏默看了一眼旁边的凌墨寒，见他面色冷厉，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但是，凌墨寒却没有像往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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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回握她的手，也没回头看她。

这时，死寂一般的走廊上响起了凌国强的声音。

“谁最开始发现老爷子的？”他的声音里透着凝重。

苏默闻声看了过去。

“是我。”回答的是一同跟过来的一个佣人。

那个佣人似乎是怕凌国强将这件事情怪罪到她头上，她的面色极为难看，声音里也透着惊慌。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指向苏默：“我是听见少夫人的声音才过去的，我过去的时候，老先生就已经摔下去了……”

凌国强闻言这才看向苏默：“默默，你说说，怎么回事？”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就移到了苏默的身上。

苏默心底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们觉得是她把凌老爷子从楼梯上推下去的？苏默稳了稳心神，说道：“之前有佣人来叫我，说爷爷让我过去一趟，我过去的时候他房间里没有人，我听到楼梯口有动静，走过去的时候，爷爷他就已经……摔下去了。”

凌国强闻言，沉着嗓音问道：“哪个佣人传的话？”

苏默摇头：“我不知道，当时那个佣人是在房间外面叫的我。”

凌国强闻言，皱眉看着苏默正准备说什么，一旁的凌墨寒就走上前来，挡在了苏默的身前，冷着脸出声道：“你这是在怀疑，苏默把爷爷推下去的？”

凌国强抬头和凌墨寒对视：“老爷子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相关的人当然都要盘问一下。”

凌墨寒不以为然的嗤笑了一声：“大家都看得出来，爷爷很喜欢苏默，她有什么理由对爷爷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