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正带着人在里面找人。
虽然他心里明白,如果起火的时候,苏默在这里面,经过那样的大火之后,肯定已经烧成了灰,但,还是要找。
时夜看见凌墨寒冲了过来,就朝他走了过来。
“少爷!”凌墨寒扬起拳头就朝时夜打了过去。
凌墨寒的力道很大,时夜被他这一拳打得狠狠的飞了出去,凌墨寒大步走过去,紧接着又是一拳。时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没有还手,任由凌墨寒打他。
厉晨在这时候也赶了过来,他一把抓住凌墨寒的手臂:“墨寒,你冷静一点!”
凌墨寒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哪里还听得进厉晨的话,连带着厉晨也一起揍。
厉晨家里从前是在道上混的,厉晨身手不俗,但也经不住失去了理智的凌墨寒揍。
最后,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累得打不动了,就直接躺在了烧得焦黑的的灰堆里。
两人打架的时候,时夜也没有拦他们,只是带着人将别墅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
和预料当中一样,没有一点痕迹。
这场大火烧得很干净。
时夜走到凌墨寒身旁,声音有些低哑:“没有找到少夫人。”
时夜说完话,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但预想当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
凌墨寒听了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焦黑的天花板,仿佛没有听见时夜的话。
时夜转头去看厉晨,厉晨伸手抹了下自己的唇角,撑着身子粗鲁的往旁边的灰堆里吐了一口血水:“别管他,让他发疯吧,妈的,老子都要爬不起来了,时夜快扶我一下……”
时夜走过去把厉晨扶了起来。
厉晨摇晃了下—身子才站稳。
凌墨寒刚刚是下了狠手,要不是他练过,还能和凌墨寒过过招,不然就这会儿已经在急诊室了。
牵扯到了伤处,厉晨倒吸了一口凉气,凑到时夜旁边小声说:“让你家少爷冷静一下,不用管他。”
时夜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厉晨被时夜扶着往外走,就看见有记者正背对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别墅做直播采访。
厉晨连忙绕道从另一边坐进了车里。但时夜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记者眼尖的看见了时夜,就围了上来。
“请问您是凌少爷的手下吗?凌少夫人还在里面吗?她是畏罪……”
“我刚刚看见凌少爷进去了,他在里面做什么,什么时候出来?”
“听说凌少夫人在今天收到了**传票,她在今天选择死,是不是就证明,的确是她把凌老爷子推下楼梯的?”
“……”记者的问题都围绕着苏默的,一个比一个尖锐。
时夜只冷淡的说:“无可奉告。”
随后,就有保镖过来将记者撵走。
……
沪洋市北边的一片城中村里,一家破旧的的面馆里。
苏默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她抬眼看着电视里正播放的新闻。“今日中午,本市一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起火,据可靠消息,这栋别墅是凌氏三子凌墨寒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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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画面一转,是记者在别墅现场的采访报导。
跟随着镜头,苏默看见那栋曾经光鲜奢华的别墅,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镜头里出现了时夜的身影。
一向西装革履的时夜,在镜头里也是一副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
苏默想,时夜大概是因为带人到别墅里去找了她,才会这副模样。
任由记者犀利的提问,时夜只是淡漠而冷静的说道:“无可奉告。”
凌墨寒的人,没有一个是*茬,而时夜也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特助,他的能力也远比做一个特助要强。面馆的老板是个中年人。
见苏默在看新闻,也坐到一旁啧啧两声说道:“这有钱人家啊,就是是非多,听说那姑娘也才二十出头?我家上大学的闺女也就这个年纪,唉,真是可惜了……”
苏默闻言,伸手将头上鸭舌帽的帽沿拉低了几分,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看上面有人说那个女人是畏罪……”
老板自然而然的接了话头:“多大的罪想不开要死啊,你是说凌老爷子那事儿吧?听说凌爷子也没死啊,这种情况顶多判个几年吧?”苏默吃了一口面条,搅着面条说:“那可不一定,万一凌家的人觉得把她关几年,并不能平息怒气呢?再加上凌家权大势大,最后这姑娘什么结果还不是凌家人一句话?”
“不会这么狠吧,再怎么说也是那个凌少爷的媳妇……”苏默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苏默吃完了面,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正是凌墨寒宝贝得不得了,锁在抽屉里的那只装着钢笔的盒子。
她很少看见凌墨寒会这么宝贝什么东西,之前上楼倒汽油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不太*心,就拿了出来。
保剑柜的密码也很简单,就是用的凌墨寒的生日,她试一次就打开了。
苏默笑着将钱递给了老板:“老板,收钱。”
老板收了钱:“诶,等着我给你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