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一只手臂搭在车窗上,笑得意味深长:“默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苏默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
有些人是最经不起念叨的,一念叨就会出现在眼前。
也有可能是她不该来金鼎。
金鼎是沪洋市最高级的会所,有身份的人基本都会经常出入这里,所以她今天来一次,就遇到了这么多老熟人。
言诺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伸手在车窗上敲了几下,慢条斯理的说:“也算是老朋友了,这么久不见,不要这么冷漠。”
“改天吧。”苏默抿了抿唇说道:“改天请你吃饭。”
“我是那种缺一顿饭的人?”言诺面上笑得温和,但说出的话却并不那么好应付。
苏默还在琢磨着要怎么应付他,就听见言诺又出声说道:“过几天帮我个忙。”
“什么忙?”苏默神情警惕的看着他。
言诺看穿她的想法,笑着说道:“放心,既不是杀人越货,也不是违背道德伦常。”
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全都让言诺说了。
苏默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言诺眼里的笑意更深:“留个电话号码给我。”苏默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言诺。
言诺存好电话号码之后,说道:“你现在是要回去吧?我送你?”
苏默当然不会让他送自己回家。
“不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言诺也没勉强她:“再见。”
等言诺的车开走之后,苏默才打车回家。
洗完澡出来,她接到了秦水兰的电话。
秦水兰打通电话就问她:“我走了以后许墨寒有没有说什么?”
“你想他说什么?”苏默难得有机会逗逗秦水兰。
其实她看得出来,秦水兰喜欢许墨寒。但她觉得挺意外的,许墨寒貌似出生寒门,从他行事风格就看得出来,是个十分稳妥的人,沉稳却不沉闷。
这样的男人也很容易招人喜欢。
秦水兰一副急得不行的样子:“你快说他到底有没有说什么啊!”
苏默劝她:“你想知道怎么不去自己问她?”
“唉,说来话长。”秦水兰叹了口气。
苏默最后还是如实说道:“他有问我说的是什么事,我让他来问你,开心吗?”
那头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秦水兰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我觉得他可能不会来找我。”
……
言诺之前说过几天要找苏默帮个忙。
结果,苏默到最后才知道,言诺找她帮的忙,是让她陪他去参加一个酒会。
苏默知道他找她帮的是这种忙,当即拒绝:“你找别人吧,这个忙我帮不了。”
凌墨寒之前还说过,让她不要见言诺。
不见言诺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可以拒绝陪他参加洒会。
言家虽然比不上凌家,但在沪洋市也还是有点排面的家族,她可不想陪着言诺去参加个宴会,又传出些什么流言蜚语。
言诺似是一早就预料到她有可能会拒绝,只泰然自若的说:“你之前已经答应我了,你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我现在就是出尔反尔。”苏默立场很坚定。
言诺沉默了片刻,盯着苏默看了一会儿,语带嘲讽:“因为凌墨寒?”
苏默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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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她和凌墨寒是真的分开了,但言诺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言诺见她不说话,也不介意,反而倾身靠近她,语气轻缓的说道:“默默,我远比其他人更了解你,你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知道。”
苏默不习惯凌墨寒以外的男人离她这么近,她往后退,言诺却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凌墨寒不适合你,凌家的水太深了。”
“你什么意思?”苏默微眯眸子说道:“之前我出国的时候,你在机场就对我说了同样的话,你说凌家的水太深了,怎么个深法?你知道些什么?”
言诺没有想到苏默会直接来一波反问。
她的语气和眼神都带着咄咄逼人的尖锐,言诺面上的神情敛,变得严肃起来:“我不会伤害你,从前我或许只是和苏雨晴他们一样想要利用你,但我现在做的说的都是为你好。”
苏默越发的笃定言诺是知道些什么:“你想知道凌家什么?你告诉我。”
“你就这么想知道?”苏默点头。
言诺松开她的手腕,神情微冷:“你陪我去参加宴会,结束后我就告诉你。”
“你……”苏默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这明摆着是威胁她。
可能是苏默的眼神太过明显,言诺看出了她的想法。
“默默,这不叫威胁,我是商人,不做没有利益的事,你想让我将我知道的事告诉你,你就要付出点什么,我只是让你以女伴的身份,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而已。”
言诺的语气十分认真。
苏默想了想,觉得言诺说得也有道理。
她本来就欠着言诺的人情,他也没有义务要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她。
倘若他真的知道凌家的什么事,那那是很重要的秘密。
他想不想告诉她,也是他的自由。
苏默想通了这一点,找他确认:“只是参加晚宴?参加完晚宴你就告诉我?”
言诺微微皱眉,似是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
言诺说的是晚宴,是周五晚上的八点。
在沪洋市的一家七星级酒店里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