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金。”终于有人叫价,却是方才与黎兵祖竞价玉石丹之人。
昝青松放慢了呼吸,试着平稳自己的心态,但声音仍显出其心中激荡:“九十金”
罗长波望向昝青松,其不安之意愈显。
“一百金”方才那人直接加价到一百。
昝青松仍在试着放松自己,却更显烦愁,对着身边三人说:“朴兄,杜兄,罗兄,我想把此物买下来,只是身上没有那么多钱,能向三位兄弟借点吗?”
三人都愿意帮助,于是昝青松向他们三个一人借了十两黄金,随后便叫价:“一百零五金。”
“一百一十金。”那人不肯相让,似乎势在必得。
昝青松也没有退缩之意,接着叫价:“一百一十五金。”
“一百二十金。”仍是高出昝青松的叫价。
昝青松陷入沉默,想起自己的雪缨枪没有带在身上,不然还可以出更高的价格,慢慢露出颓废悲伤之态,望向台上玉埙,更有痴呆之相,似乎是被其所惑。
“昝兄,我这边还有五十两黄金可以借你,你接着出价吧。”罗长波在一旁说。
“谢谢”昝青松感激说道,接着出价。之后,两人又接连叫价,最终昝青松叫出一百四十五的价格后,那人不再应声。
昝青松得了想要之物,烦闷之意仍是未散。
此时,却有一人嘲讽道:“立宗在穷乡僻壤,混杂在西南蛮夷,其中俊杰,买东西还向别人讨钱,这般穷酸,还妄想压中州英杰一头,更不知礼仪羞耻,敢称紫微。”
此人好似在自言自语,昝青松等人却知是在说松鹤宫,是在说昝青松,也听出了此人对于松鹤宫的蔑视以及对“紫微降凡尘,寒松降清秋”之言的不满。
遭此等辱骂,松鹤宫众人怒火直冲,向来火爆的朴蚕更是直接回骂:“聒噪乌鸦,一张嘴又臭又硬,皮毛又黑又丑,不敢出来见人的缩头乌龟,只有张嘴才能证明你是一个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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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蚕说完,当中出来一人,神情倨傲:“是谁只会张嘴说呢,况且你松鹤宫还有三人却是连嘴也不敢开,想必松鹤宫都是这般懦弱的的蠢材。”
这人说完,松鹤宫众人更是怒不可遏,昝青松、杜英望向这人,正要骂回去,朴蚕却已动手,旁边人也赶紧散开到墙边,只留下松鹤宫四人与另外几人。
房间虽大,动起手来仍是空间狭小,所以两人无一使用兵器符箓,也不用法术,吸纳灵力汇聚身内,拳脚相对,瞬间便过了数招。
就在这时,对面方才与昝青松竞价之人,动起身来,出手将两人分开,朴蚕自是不愿,又冲了过去,于是被出手之人拿下。
“在我师兄手中一招也过不了,松鹤宫的英杰当真是笑话。”方才与朴蚕对招之人讽刺道。
不仅如此,原本散到墙边的众人之中,大多数也开始讨论起来,言语中表达之意也是认为松鹤宫只是偏安一隅,其中的英杰与中原才俊自是相差甚远,正是中原诸宗族对松鹤宫一向的排斥与轻视。
朴蚕知道了出手制服自己之人与方才那人同伙,又听到众人之言,强运灵力,冲开束缚,使出松鹤宫绝学,要为自己及松鹤宫挣个脸面。
这人见朴蚕解脱,又运功出招,于是再显神通,将朴蚕拿下,并说道:“华表长春,见识了。”
朴蚕见自己使出华表长春仍是被其一招拿下,羞愤无比,正欲与之拼命,那人却突然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