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国学府前。
云麟洲身为他国太子,自然不能进入这培育大齐人才的学院。
但有了顾诺儿的引荐,他还是如愿见到了当初教他的几个夫子。
夫子们皆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当初这个云麟洲还是宣王世子的时候,他们考虑到他痴傻,也没对他很是照顾。
何时种下的师徒情深,让他成为西黎太子以后返回大齐故国,竟还来拜见老师?
夫子们都是一头雾水,然,看着云麟洲满面恭敬,他们也做足了面子功夫。
简单的几句聊过以后,云麟洲就离去。
顾诺儿站在廊下等他,两人顺着长廊往外走。
云麟洲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
他笑着说:“我记得,幼时你总爱在那里用膳,伺候服侍你的宫人,足有八九个。”
“她们围着你照顾,而在宫人之外,是一群跟你关系要好的同窗,那时我想过去跟你说话,也挤不进去。”
顾诺儿眨了眨眼。
经过专门停放马车的大院时。
云麟洲又道:“还记得吗,有一次你在我的马车上睡着了,我们一同去吃了街上的糖糕。”
“在你之前,没人愿意跟我这样亲近过。”
顾诺儿想到当时,却回忆的是跟云麟洲不同的画面。
“唔,我想起来了,那一次司明哥哥以为我跑丢了,又急又气。”
云麟洲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
又是夜司明。
两个人经过国学府里的一棵老树。
这是当年顾诺儿的皇祖母在国学府的时候种下的。
如今,已经成为了学府的一个象征。
树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木牌子。
学子们将这棵树当成了一种情感寄托。
牌子上,有人祈求学业顺遂,有人祈求离开学府后官运亨通,有的人希望自己和家人健康。
也有人不愿留名字,将有关于喜欢的心事,留在了这里。
云麟洲对这颗树没什么感觉,他正想离开,却发现顾诺儿走过去,站在树下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