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弟且慢!”
谢俊杰放下茶杯,开口说道。
普通空白玉简根本不值几块灵石,用空白玉简复制一份丹方,却能得到两千多块灵石,这样的买卖可不多见,他只是想趁机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好处罢了。
眼见到手的灵石就要飞走,谢俊杰也顾不得那么多,脸上为难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立即出声挽留道:
“君子固有成人之美,既然刘师弟醉心于炼丹之术,而且又一片诚心。”
“好,这笔交易我变答应了。”
“不过刘师弟与严师姐得答应在一个条件,此事绝对不能外传,不能影响我与我那好友之间的交易。”
“如果两位同意此事不外传,那么我们马上便可以进行交易。”
谢俊杰打得一手好算盘,只要此事不传出去,那么就不影响炼丹传承的二次售卖,他也可以凭此再次赚取一笔修仙资源。
听闻此言,刘玉伸向灵石的手一顿,又收了回来。
“终于沉不住气了吗?呵呵。”
不过用一个空白玉简复制一份筑基期丹方,便能得到两千五百灵石,而且不需做出保证或者发下心魔誓言什么的,不影响再次售卖。
刘玉心中冷冷一笑,料定以此人的贪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换句话说,若此人还要更多灵石的话,大不了一拍两散,他绝对不会再次退让。
“多谢成全,刘某不胜感激。”
“此次交易绝对不会外传,请谢师兄尽管放心。”
刘玉闻言“面上一喜”,连忙保证道。
谢俊杰见状点点头,随后转头又看向严红玉。
“谢师弟放心,我只是陪同刘师弟前来,为你们二人牵桥搭线。”
“至于此次的交易,我绝不会向旁人提及半个字。”
见其目光看过来,严红玉淡淡道,语气沉稳有力,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度。
“好!”
见大家都达成共识,谢俊杰也不再墨迹,立马一拍储物袋取出一旧一新两枚玉简开始刻录。
旧的那枚玉简自然记载着黄家炼丹传承,新的玉简则用来刻录筑基期丹方。
修士在玉简中刻录信息的速度非常之快,何况这次需要刻录的信息又不多。
谢俊杰一番操作下来,仅仅三四息的时间,便将丹方刻录完成,并将那枚新的玉简递向刘玉。
既然三人已经达成共识,那他自然也想快点把这笔灵石搞到手。
毕竟二千五百块灵石,就算对筑基中期修士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购买好几瓶修炼所用丹药,维持一段时间的奢侈修炼。
玉简被接住后,谢俊杰又开口说道:
“里面的丹方在下复制的时候已经经过再三确认,保证没有一点疏漏与删改。”
“刘师弟可要仔细查看了,若有问题现在便可提出”
“事后若遇到什么问题,可不要再来找我,在下不懂炼丹可不会负责。”
刘玉并未回话,接过玉简便将之抵在额头,神识探入其中开始查看起来。
以他目前的炼丹造诣,不经过几次炼制丹药,光凭理论想要辨认一份筑基期的丹方有无问题,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只能从丹方的配比,结合药性的变化与炼丹过程,粗略推断出丹方有没有问题。
当然,要真正的确认没有问题,还得先炼制几次丹药方能确定。
黄家的这份炼丹传承中,共记载了六份筑基期丹方,筑基初期三份、筑基中期两份、筑基后期一份。
分别是筑基初期所用之精元丹、炼气散、凝元丹;筑基中期所用之养元丹、增元丹;筑基后期所用之升元丹。
其中精元丹、养元丹的丹方刘玉手中早就有了,而炼气散、凝元丹、增元丹、升元丹,这四份丹方则是之前没有见过的。
就算其中两份丹方与现有的重复,但只要其它四份丹方是真的,刘玉也绝对不算亏。
要不是赶上抄家灭族这种好时候,谢俊杰又不是炼丹师对这种东西不够重视,只想着换取灵石,刘玉绝不可能以两千五百块灵石的价格,交易到这些丹方。
神识在玉简中一扫而过,一息不到时间便观看完了其中的信息,刘玉放下玉简。
留出神识观察外界的情况,他大大方方的闭上双眸,心中开始推断四份丹方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各种药性结合起来的变化极为复杂,推断起来并不简单,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刘玉才真正睁开双眼。
他对着严红玉与谢俊杰微微点头,表示丹方并无问题。
精元丹与养元丹的丹方早已记载心中,稍稍一比对便可知道没有问题,而其它四份丹方经过推断,也没有发现问题。
一方面,刘玉也觉得炼丹传承中的丹方,有问题的可能性极小,毕竟是由黄家的丹堂长老亲自掌管。
谢俊杰见刘玉检查过后并无问题,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心中微微一喜。
但他面上还是故作风轻云淡之色,将桌上的灵石与资源一一收入储物袋。
足足两千五百块灵石入袋,这让他心情不由大好。
要知道,除了法器之外,一般筑基中期修士储物袋中的灵石也就在一两千左右,许多筑基初期修士甚至不足一千。
黄家的战利品,加上这刚入账的两千灵石,将完整的炼丹传承卖出又是一大笔灵石,这怎能不让他兴奋呢?
一时间,谢俊杰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修仙之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前途,似乎一片光明。
达成这一笔交易,三人都觉得自己赚了,自然心情大好,重新落座斟满茶水,又开始谈天论地。
一时间,宾主尽欢。
气氛变得融洽起来,不知不觉时间渐渐过去,一杯灵茶慢慢见底。
“严师姐,你是金丹家族的高足,消息一定比我们普通筑基修士灵通。”
“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番,不知方不方便?”
聊着聊着,谢俊杰突然放下茶杯,神情郑重的对着严红玉说道。
“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我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红玉脸上闪过一丝讶色,话语却是说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