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蓝夫人忽然发话,周城主也不至于心神大乱,以致落败,我司徒不就是个大老粗,却也知道这是胜之不武,故而不吐不快!”司徒不大声说道,像是怕人听不见一样。
元无物紧跟着接话,“这就耐人寻味了,怎地蓝夫人一说话,扰乱的是周城主,而不是蓝镇主,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两人的话语确是有些道理,他们看起来像是作为评判,仗义直言。
可风亦飞听着怎么也不对味,他们像是有备而来,就等着这一刻发难。
蓝元山还未答话,那边厢,在白欣如、沈溪等看顾下,调息疗伤的周白宇忽地睁开了眼,霍然站起,遥遥喝道,“是我技不如人!各位同道不必因此出言怪责蓝镇主!”
元无物摇头,“却也不单止是为周城主你出头,只是有些事情不说出口,让许多人都蒙在鼓里,实是如鲠在喉。”
说着,他就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风亦飞一怔,似乎他们是知道了什么缘由。
司徒不望向了呆立的霍银仙,“蓝夫人,敢问一声,前日夜里,你在何处?”
霍银仙头低得更低了些,披散而下的乌发遮住了明艳娇媚的俏脸。
元无物悠然道,“没错的话,蓝夫人是在权家沟了。”
他这话一出,周白宇像挨了一记重击,连说话的力气也消散了般,嘴唇嗫嚅着,脸色愈发惨白。
就在这时,崔略商忽地插话,“前夜,是我约见蓝夫人,询问些事情。”
棠梨煎雪糕察言观色,已是看出了几分,在队伍频道里道,“怎么会那么狗血的剧情?”
风亦飞赞同道,“崔大哥大概是说假话了,以他的为人,哪会在晚上约别人家的老婆单独见面。”
这时代背景,可还是要讲究男女之防的,霍银仙还是有夫之妇,崔略商是拼着名声受损,也要将这事掩盖下来。
沈溪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望望师父周白宇,又望望另一端的霍银仙,说不出话来。
白欣如也是面色苍白如纸,楞楞的看向周白宇,身躯都不禁有些发颤。
崔略商想帮忙掩饰,偏就有人不让他如愿。
一直没说话的敖近铁忽然开腔了,“崔兄,你身份比我大,官职也比我高,我说错了话,你不要见怪。”
崔略商没有作答,风亦飞冷声道,“既然怕说错,就不要说!闭嘴!”
敖近铁摇头,“风大人,你视崔兄为兄长,又怎能让他名声蒙羞,孤男寡女,瓜田李下,难免惹人非议,这话就是受责难我也要说的!”
风亦飞一怔,他居然敢违逆自己的意思,完全不怕迁怒,可见他必有所恃,才敢这么说话。
只听敖近铁继续说道,“那晚,崔兄是在权家沟没错,却不是与蓝夫人相会,而是恰巧途径那地方,又刚好碰上了一宗孕妇死后在棺中生子的奇案,着手侦查,想必是无意中见着了蓝夫人和周城主吧?”
敖近铁的话语像一记记重锤锤在周白宇的心口,他的神色更显灰败,似是一刹间,颓唐苍老了许多。
“我是幽州总捕头,奉命查那桩......”敖近铁似也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才说了下去,“查那桩采花夺命连环案,自然任何人都要怀疑,很多蛛丝马迹都有留意,所以崔兄一现身,你的行踪我也注意上了,还请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