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您没有不起我。”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不会觉得他是没学唱歌、靠脸吃饭的家伙，就随便唱唱算了。

也不会觉得他是个门外汉，写得歌一无是处，就随便敷衍。

“跟我没关系。”宁晃低着头给他改乐谱，，“你有学，也想把歌做好。”

这首歌虽写得不那么漂亮，但有实验学习的痕迹，也确实努力把自己的情绪寄予在这些零碎的声音里。

“得什么，都是你的努力。”

“不要什么都赖我身上。”

宁晃把谱子冷冷拍在他怀里。

“所以，回去继续练唱歌，你唱得真的很烂。”

“希望你的下一张专辑不是我做，不我会想揍你。”

他这话的时候，神气活像初那个二十几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自己倚着门吃棒棒糖、却偷偷张望他的宁大音乐人。

展延咧开嘴笑了笑。

“好。”

116

晚上十一点。

宁晃坐在合宿房间的窗台上，跟陆忱又通话了一回，问他睡了没有。

陆忱那边的声音带着几慵懒，听起便格外温柔，问他：“怎么了？”

他：“你想不想听歌？”

陆忱好。

他就哼了一段，是极其质朴青涩的旋律歌词，不像是他写的风格。

但他的声音唱出，却偏偏越发纯粹好听。

陆忱就听着。

他一本正经地：“一个学员写的。”

陆忱便问他：“怎么这么开心？”

宁晃愣了愣。

好半天，才傻乎乎问：“……你怎么知道的。”

陆忱那边就笑了起，笑声通话筒，缭绕在耳畔，一路酥心尖儿。

宁晃听得耳根发烧，半晌：“笑什么笑，傻子。”

陆忱就，不笑了，发生什么，你给我讲讲。

宁晃就断断续续地讲。

他对人的好意夸奖总是不大擅长，所以要想法子省去许多展延给他的感激之词，却又不知道陆忱能否理解他那复杂微妙的喜悦。

便得磕磕绊绊，句不成章。

他侧坐在窗台上，窗外有漆黑的夜空，模模糊糊的一轮『毛』月亮，夜风拂起『奶』白『色』的纱帘。

他声：“陆忱，我不清楚，就是觉得……写歌很好，长大也很好。”

陆忱在那边轻轻喊他：“宁晃。”

他不出什么，就是依稀感觉，情绪似乎透了他笨拙潦草的话语，让陆忱捉了。

便禁不住蜷缩了指尖儿。

他低着头，漆黑的发垂在通红的耳畔，偷觑窗外的夜空，依旧月『色』朦胧。

都怪这月亮长了绒绒『毛』，才会勾得人心痒痒。

他的手攥紧了手机，半晌：“陆忱，我能不能……你。”

这话的时候，心怦怦跳得厉害。

嘴角也紧紧绷着。

却禁不住陆忱那边沉默了一会，声忍笑。

“叔叔……我在泡澡。”

“你是要穿衣服的，还是……”

宁晃这才反应，这人是泡在浴缸里跟他话的。

仔细一想，头他笑时，还有隐隐约约的水声。

热气儿一瞬间冲头顶上，脸也跟着通红发胀。

他手忙脚『乱』把通话给挂上。

心里骂骂咧咧，洗澡就洗澡，通什么话。

——结果了一会。

手机亮了起，显示陆忱发了新的消息。

他点开一。

陆忱乖乖发了张自拍给他，

……是泡在浴缸里的。

倒没有多限制级，只是有湿漉漉的睛发梢，有肩颈健康有力的线条，滴答滴答缀着水珠的白皙皮肤。

还有带着温柔笑意的眉梢角。

“啪”一声。

手机掉在地上。

宁晃涨红了脸，骂骂咧咧了手机半天，愣是不敢去捡。

——无耻狗贼！

117

18岁笔记：

要独立！要冷酷！

多想想工作！

我难道是个粘人精吗？

34岁批复：

是。

18岁恼羞成怒，画了龇牙咧嘴的人举着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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