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醒来候,脑袋还是一阵晕乎乎抽疼,连带着睛都酸胀得可怕。
他识地轻喘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手有些脱离,啪嗒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卧室外脚步声立刻响了起来,没几秒,憨憨就推而入,“洲哥,你总算睡醒了!”
洲眯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识到这是在自己家中,他嗓子又干又哑,“憨憨,几了?”
“午快三了。”
憨憨洲手机捡起来,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润喉,“洲哥,我中午候喊过你一次,可你醉酒睡得深,没能喊醒。”
大半杯温水了肚,洲才觉得嗓子舒服了。
他企图赶走宿醉痛,可是想了半天记不起多少实质『性』内容,“我昨晚怎么回来?”
“应该是闻哥送你回来吧?反正我接到闻哥电话就赶到这里,你已经在睡觉,闻哥给我留个张纸条讲了一情况,人已经走了。”憨憨如实交代。
“……”
洲懵了好一会儿,“言闻送我回来?”
憨憨继续头,还不忘『操』心,“洲哥,你平酒量好克制,怎么跑到人家生宴上喝了这么多?”
得亏盛言闻风做派都不错,要是万一遇到像赵彦青那边有企图老男人,那情可就闹大了。
生宴?
他昨晚压根没去啊?难不成是喝了酒还跑去找盛言闻了?
洲怎么没料到昨晚自己还能和盛言闻扯上关系,连忙喊出系统。
只不过,这回自家系统应答声慢了好几秒,【洲宝!我来啦!】
洲第一间追问,【十五,昨晚言闻是怎么知道我在酒馆?后来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系统嘿嘿笑了两声,【洲宝,我担心你喝醉酒会出危险,所以用你名义给盛言闻发了一条定位消息,后来确认他来找你后,我就自动关机了。】
系统顿了顿,换上[小骄傲]语音包,【不是你说,某些‘关键候’需要学会自动关机吗?我表现得不错吧?你和盛言闻昨晚怎么了?】
“……”
什么怎么?
他只朦胧记得好像梦见了五年后盛言闻要和自己签署离婚协议,后哭喊着搂抱对方不撒手,但这会儿缺少了系统监控,一半会儿还真记不全了。
洲『揉』了『揉』发胀阳『穴』,【十五,我宿醉头疼,有没有什么技能可以屏蔽一?】
系统听见这话后,立刻使用了合适技能。
憨憨见洲呆愣愣地没有说话,拿手在他前晃了晃,“洲哥?洲哥!”
洲回神,“啊?”
憨憨问,“你还要睡觉吗?醉酒了只怕越睡越困,要不你先去冲个澡,再吃一粒解酒『药』,我去给你条垫肚子。”
“我和司机约了五回横城,回去休整一,明天还要继续拍摄呢。”
为贴身生活助,憨憨表现几乎挑不出错处。
洲唇侧微扬,“嗯,好。”
憨憨看了一间,“那我去给你切小菜条,大概十分钟左右。”
洲颔首,等到小助出了房间后,他才拿起手机给盛言闻回了一条微信——
“昨晚喝酒喝得有记不清了,但还是谢谢你送我回来。”
洲攥着手机等了四五分钟,暂『性』没能收到盛言闻消息,他想起还在厨房忙活憨憨,只好先起身抓紧间收拾自己。
等到洗漱完出来,手机屏幕上有了微信提示,是盛言闻发回来回复——
“以后遇少喝酒,特别是在外,醒了难受就记得吃解酒『药』,我这儿还有忙,就不和你多聊了。”
字里行间关心和往常没有区别。
洲嘴角泛起笑,忍不住用语音回了一条,“嗯,知道了。”
看似寻常应答,但尾音里藏着依赖和撒娇。
消息刚发出去,客厅里就响起憨憨呼喊声,“洲哥,差不多好了!”
“来了。”
洲放手机充电,带着还算不错心情往外走。
饿了快一天间,洲吃胃口很不错。
憨憨看见他吸溜条,心满足地和他分享着这两天所见所闻,“洲哥,你知道《『乱』世》最新两集全国收视率已经突破2.5%了吗?”
“这么快就到2.5%了?”洲惊讶抬。
憨憨忙不迭地头。
要知道因为网络兴起,这年头上星电视剧收视率已经开始走坡路了,能够上2%就已经是爆剧槛了。
《『乱』世》播放才到1/3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后续剧集只要不拖后腿,年末各大颁奖典礼肯定是榜上有名。
最新一集更新卡在了任妄骑马带着燕追回程,这个名场吸引了无数新粉入坑。
以往提一嘴都怕被唯粉骂ky‘盛世’cp,如今cp粉数量庞大到已经能和唯粉平起平坐了。
洲喝了一口汤,“无论粉丝是什么属『性』,只要不像以往那掐架就好。”
毕竟,如他和盛言闻真能像以往那般走到一块,迟早会有公开一天,慢慢让粉丝们有个接受顺利过渡不错。
憨憨接话,“洲哥,你放心吧,现在几家都相安无着呢。”
《『乱』世》收视率节节攀升,洲和盛言闻人气都跟着高速飞跃,指不定暗中会有多少对家红着。
粉丝间都是向着自家正主,谁不愿在这个‘合共赢’层上挑,免得被有心人看了截图发散做文章。
洲勾唇,放心来。
憨憨继续说,“洲哥,你猜猜《醉里江山》那部剧怎么了?”
“怎么了?”
自从‘资源泄『露』’反击结束后,洲就没再会这部剧了。
“收视率收到骆以程黑料件影响,最低段甚至暴跌到了0.6%,惨不忍睹,第周播完被电视台直接退货了。”
“我看秦梦那边团队好几次明着暗着发表通稿表达对骆以程不满了。”
《醉里江山》走得是边拍边播模式,这营销投入成比《『乱』世》还多,制成高,这收拾率压根捞不回。
加上电视台一退货,恐怕还会影响到中『插』之类广告商效益,这子赵彦青以及其他投资商算是亏到血无归了。
“上星剧退档成了网播,播放量还是上不去。”憨憨把自己知情消息全部说出来,“我听小道消息说,剧组临把男提上来当了男主,后期剧情线还要删减很多。”
被迫虎头蛇尾,这不仅仅糟蹋了原者刻画,更浪费了剧组一众人员心血。
所以说,一个演员身上担子是很重,道德感薄弱人在这个鱼龙混杂娱乐圈里混,翻车那是早晚。
洲最后一食扒拉干净,“你让司机提早一小来吧,早回横城,我们晚上能早休息。”
“好。”
电视剧收视率上去了,而剧组在拍摄严谨程度越发上升。
剧里故还在继续进展——
原想着在寒冬攻破西境、北岭两大关卡异族敌军并没有成功,反而损失惨重。边境大军捷报沿路传回到了大宗都城。
百姓们欢呼雀跃,百官们暗松一口气,只有皇后以及一干外戚表称赞、内心却气得牙痒痒。
这一战打得艰苦又漂亮,只会让西境和北岭两大武世家更得人心,那么想要回兵权就更是难上加难。
这战稍歇,皇后就开始目光挪回到了宫中。
恰巧有线来报,说是三个月前看见大监李问行曾经秘密出宫,会见了世家之一曹家,并且与礼部尚书曹克青交谈了许久。
而在西境大军中途战败,正是曹克青为首联合了杨、宋两大世家力保,才使得皇后没办法以‘战败’为借口夺了兵权。
再后来,就是皇帝燕追以‘力保大宗江山’由强制令,让萧家带着军粮援助西境、北岭,这才使得后者反败为胜。
李问行和曹家,皇帝、皇后萧蓉儿和萧家!
皇后是个老狐狸,缓过来稍一联想就明白了其中端倪,心中被怒火堆聚她这一切都发现在了李问行身上。
她背着燕追让人捉拿了大监李问行,秘密处死,等到燕追识到不对劲赶到,李问行尸/体已经在天牢暗室里彻底凉透了。
拍摄现场陷在一片悲凉寂静里,跟着剧组拍摄一步步入戏工人员们都沉浸在了大监李问行死去绝望和沉痛中。
监视器实传来镜头画里,洲饰演燕追正一步一步地踩台阶。阶梯上血『色』沾上了他衣摆,如同红梅落雪,美得格外凄凉。
李问行带出来徒弟强忍着泪跟着燕追边上,“皇上,这天牢暗室凉了,血气又重,你身子骨会吃不消,还是听奴才一句劝,早些回去吧。”
“师、师父这里,奴才会替他收尸。”
燕追麻木地推开小监想要搀扶手,凝着呼吸走到了那具朝地尸体前。
李问行白『色』里衣已经被血染透了,凝成了一块块黑『色』、令人心惊血渍。
燕追不顾脏『乱』、不顾血煞冲撞地蹲身子,李问行翻身过来,那双算得上浑浊睛瞪得很大,只是里再没了半生气。
——死不瞑目。
镜头推近。
现场工人员看见监视器里画,不约而同地『露』出震惊又钦佩『色』——
池远山老师不愧是老戏骨!
这副‘死后’神态和光,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表现出来!
燕追呼吸微微凝滞,轻颤睫『毛』投『射』出了内心绝望,他残存那希望终究还是彻底破灭了。
李问行于他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贴身管监那么简单。
他是先帝留给燕追人,在燕追心里地位早已经超越了所谓主仆,而是完全可以值得信赖长辈。
燕追以往在宫内再举步维艰,至少还有李问行能够明白他压力,替他出料所有他不能出。
李问行在生前肯定用尽了极刑『逼』问,要不身上不可能会留那么多伤痕和污血,皇后拿捏住了他,就等于间接『性』摆明了她对新帝态度。
忽间,小监从裤脚内侧兜兜缝里掏出一块血布。
他用已经哭哑了嗓音说,“皇上,这、这是师父留血书?”
“他老人家很早之前就曾嘱咐过奴才,如有朝一遭遇不测,如能找到他尸身,一定……一定要记得搜这个地方。”
小监不识字,只能血书呈给燕追。
燕追连忙夺过血书查看,上字体因血黏在一块很模糊,只能依稀辨别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