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给出面积不大卧室里,依次摆放着五张单人床,被单上印着卡通图案洗到发白,带着阳光晒过后独有清香味。
比起星艺人们通告时经常居住星级酒店差了很多,但这已经是福利院能给出好居住条件了。
好在节目组这回邀请嘉宾们都不是‘作精’,白天提出要集体住宿时都答应得很畅快。
盛言闻带着时洲回到宿舍时,刚过十点。
外侧单人床上趴睡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这次新加入飞嘉宾——演员薄扬。
除此之外,南嘉靠在另外一张床上,他手里攥着一张类似于照片薄纸,发呆地望着窗外夜『色』。
兴许是见了一点儿脚步声,南嘉慢半拍地投来视线,他看清时洲和盛言闻后,开口招呼,“我还以为你们今晚也不回来了。”
盛言闻见这话,低问,“许溪呢?他没回来?”
南嘉没遮掩,“嗯,直播结束后就追着人出去了,看样子今晚应该不回来。”
追着人出去了?
这家伙,不会是去找鹿然了吧?
时洲脑海中即划过一个猜测,再对上南嘉目光时就彻底白了。
他轻吸了一口,没说出什么不乐意话,盛言闻牵着他手就微微用,“有些事情,交给他们自己解决。”
盛言闻打量了一下靠窗两张单人床,转移话题,“洲洲,我们把两张床合一下。”
“啊?”
时洲看了一熟睡中薄扬,“不好吧,万一打搅到人睡觉怎么办?而且房间里还有镜头在呢。”
更何况,他们五个嘉宾睡一个房间。
早直播镜头一开启,要是被网友们看见他们两人合床而睡,岂不是又得闹出一些揶揄声?
“轻点搬就吵不醒。”
盛言闻看着时洲因为身揭『露』后还隐隐沾红双眸,还是舍不得,“就我乐意黏着你,挨得近些,晚上好眠。”
时洲得耳根子发热,心里拒绝越发剩得少了。
盛言闻说得很轻,可惜卧室实在太过安静,还是被南嘉去了一耳朵。
南嘉早已经适应了自己电灯泡身份,催促,“时洲,傻站着了,盛老师这体型估计单人床施展不开,合着睡也没问题。”
“……”
时洲不好意思地闷哼,忍不住勾抓了一下盛言闻掌心。
盛言闻带着他快步往里侧走,合将两张床并在了一块,落地时刺啦声不慎弄得有些大,可薄扬愣是没有被吵醒,看样子是睡得很深。
南嘉看清了时洲脸上一晃而过紧张,轻笑解释,“没事,吵不醒他。”
“薄扬睡前还和我说呢,奋斗了五六年,好不容易靠着仙侠剧小爆了一把,公司把他工作安排得满满,还说这次上综艺就中间段放松”
来参加《游戏人生》前,薄扬已经近乎一天半没有好好合过了,今晚洗漱结束后,没聊两句沾床就睡。
南嘉估『摸』着时洲和盛言闻也要入睡了,干脆将手中合照贴身收好,从床上爬了起来。
时洲视线顺着他移动,“南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南嘉拿起携带而来吉他,尽量掩饰沉重心绪,“睡不着觉,拿着吉他找个安静没人地玩玩音乐,说不定有了灵感,新歌就这么出来了。”
“你们先休息吧,晚安。”
南嘉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时洲望着南嘉莫名显得孤寂背影,心尖凝上一丝复杂——
论起身,南嘉并未比他幸福多少。
父母离异,各自再婚,唯一疼爱他亲姐也以意不到方式离。
盛言闻见时洲一直盯着南嘉离去方向,眉心冒着些许不着调酸,“洲洲,人都走没影了,还看什么?”
时洲回过视线,看清盛言闻神『色』后偷笑一声,“酸溜溜,谁都没你好看,了吧?”
“。”
老流氓,厚脸皮。
盛言闻将其中一叠被子垫在了床缝连接处,示意时洲往自己怀里躺,“……你是觉得南嘉今天情绪不对劲?”
时洲没到盛言闻会主动提及南嘉,不含糊,“你也发现了?我觉得他没有前三期录制精神,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时洲要去关心,但还没找到合适时机。
盛言闻对南嘉了解不多,一时也答不上来。
时洲窝在盛言闻怀中,兴许是坦白了自认为在意身,他现在内而外都轻松了不少。
时洲略做思考,还是打算将一切事情补充完整说给恋人,“言闻,你知道我哥是怎么去吗?”
“之前你和我说过是意外去。”盛言闻猜测,“是车祸?”
如今他已经知道了,时洲口中‘哥’并非亲兄长,而是养父母孩子。
时洲微微摇头,用彼此能见声量回答,“不是,是坠海。”
“……”
盛言闻神『色』微变,“坠海?”
时洲继续说,“我哥十七岁那年成了一家经纪公司未出道签约艺人,十九岁那年在公司团建时出了事。”
“具体情况我不敢多问,只了解到是意外坠海,救援搜寻了很久都没找到。”
盛言闻见这话,又一次联到了时洲身上,“所以,妈一直不同意你进娱乐圈?”
时洲颔首,“有这个原因在吧,不过说到底,她是让我按照她意愿活着。”
盛言闻无声喟叹,只是将时洲抱得更紧了一些。
“上回拍摄中『插』广告时,你不是撞见我和南嘉在洗手间门口聊天了?”
时洲主动提及这事,因为他能感受得出来——在自己没式表达心意前,盛言闻曾经在意过这件事。
盛言闻低应一声,没『逼』问。
时洲斟酌着措辞开口,“其实,我也是那次知道,南嘉姐姐和我哥生前认识,年意外事件里出事并非只有我哥一人,还有……”
盛言闻懂他保留,“南嘉姐姐?”
时洲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他之所以将这事简略说过盛言闻,一是因为信任恋人不是嘴碎外传人,是不对方心里留下疙瘩。
盛言闻眸底晃过一丝微光,追问,“这是多少年前事?什么经纪公司?”
时洲了,“得有十五六年了?什么经纪公司我不知道,娱乐圈更迭那么快,如果不是北斗、华域这样老牌公司,估计早没了?”
这事是时氏夫『妇』心头不可磨灭疤,时洲自然没办法详细问。他曾因为好奇上网查找过,但时隔已久,几乎搜寻不到什么有用消息线索。
“比起我,更在意这件事人是南嘉。”时洲起南嘉初提及往事神,猜测,“他或许知道得更清楚。”
盛言闻接话,“他就算知道得再清楚,你也主动去问,除非他愿意亲口和你说。”
“嗯,我白。”
亲人意外逝,对谁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他们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好奇而去刺探人创伤。
盛言闻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南嘉未来和你提及了相关联事,你也不用告诉我。”
时洲一怔,“我以为你在意。”
盛言闻亲吻了一下他额头,“要是放在以前,我是会非常在意你和南嘉间秘密,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信任我。”
盛言闻不会往外说,但同样无心探究详细,毕竟南嘉信任人是时洲,而非他本人。
时洲知道盛言闻顾虑,低应,“嗯,我知道了。”
两人说话声悄咪咪,而隔了两张床薄扬依旧睡得深沉。
时洲窝在盛言闻暖烘烘怀中,浑身舒坦,“言闻。”
盛言闻感受到他依赖,回应含着笑,“嗯?”
时洲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吻着他喉结痣,逐字吐『露』音带着点不经意撩拨,“我、好、喜、欢、你、啊~”
盛言闻身子一瞬间绷紧。
他将被子扯过两人脑袋,在彻底笼罩昏暗中哑声试探,“只是喜欢?”
鼻尖和鼻尖轻蹭着,交融息卷起一丝撩人情/欲。
时洲息一颤,莫名期待恋人吻,“嗯?”
盛言闻似有若无地蹭了蹭他嘴角,不依不饶,“就只是喜欢?不够。”
时洲软乎哼唧,“我……”
“我爱你。”
盛言闻抢先一步开了口,重重吻上他唇。
舌尖轻车熟路地刺探,撬开牙关,细致地『舔』舐照顾着每一处温润,哪哪儿都不肯放过。
时洲下意识地发出一声被欺负颤音,被盛言闻及时喊停,“嘘,宝贝,小心吵醒人。”
“……”
时洲敏感一抖,神在昏暗中多了一丝无措和埋怨,盛言闻分说着让他克制话,可手上动作丝毫没见停下。
“,弄脏。”
这里是福利院,是他小时候长大地方,不能『乱』来。
时洲声线带着天生凉意,可每遇到这种事,总给人一种又禁欲又勾引欲/望感。
盛言闻又吻了吻他,规矩停下了作『乱』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