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发完消息长舒了口气, 像是要这二十几年郁结在心里的气全都释放出去。
他一直觉得自己会死,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能够治愈,还能再与盛景延重逢, 简直让他觉得是在梦里一样。
盛景延握住他的手, “要不要去看看你姑姑?这好消息告诉。”
骆念点点头:“我还想再去跟傅院长道谢,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还有陆赫,全靠他的支持和鼓励我才能走到今天。”
盛景延:“宋叔,先去一趟墓园。”
“我想买束花。”
宋叔在路口掉头,找到花店靠边停了:“我去买吧, 你们过去不方便。”
骆念:“麻烦你了。”
两一块进墓园,晚春的山还有些残花,有些果树已经有了小小的果子,骆念这次来心境已经完全不了,花放在墓碑前深深鞠了一躬。
盛景延略微颔首,拄着拐杖在旁边看他蹲下身仔仔细细将墓碑擦干净, 然后跟姑姑说悄悄话, 风声在耳边徐徐吹着, 带来微凉却舒适的触感。
骆念:“我不打算跟盛景延办很大的婚礼,我们说好旅行结婚周阿姨他们也答应了, 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 要保佑他快点好起来。”
……
下山的候盛景延问他都说了些什, 骆念摇摇头:“秘密。”
“别是说我的坏话吧?”
骆念抿唇冲他起来:“说不定呢。”
盛景延牵着他的手一起下山,山道两侧的花瓣被吹落一地, 次来还是萧条的枯枝,此已经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两从墓园出来又绕了大半城才到基因研究院,院长还在实验室, 他们便在办公室等了一会,不有探脑袋进来要签名合影。
骆念都一一应允,盛景延靠在一边生勿近,打消了大部分前的兴趣。
院长推开门,说:“真是不好意思,研究出了点问题,让你们久等了。”
骆念忙站起身,“没事的,打扰您了才对。”
傅院长也陆赫说了骆念的病已经好了,欣慰的差点老泪纵横,拍拍他的手说:“『药』物已经正式递交申请生产了,这也靠你的功劳,我想也要跟大众……”
骆念忙道:“不用不用,是您和研究院各位的功劳,我只是第一治愈的病,我没付出什。”
傅院长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点了点头:“行,依你。”
骆念检查报告交给他:“这是我的报告,给您应该有用,为研究数据留档。”
“你心还挺细。”傅院长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检查数据,长长松了口气:“果然是好了,咱们的努力都没白费,恭喜你。”
骆念自己要回去学的打算告诉他,傅院长惊讶他居然能放弃娱乐圈的光鲜亮丽选择回来继续读书,做医生这样又累又苦的行业。
“学校方面要我帮忙吗?”
骆念:“我还想回平城大学,只不过没办法正式入学,只能用旁生的身份参与学习,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会以您为榜样做好医生。”
傅院长让他这自然的马屁拍得心情愉悦,拉着他聊了一下午,出研究院的候已经快傍晚了,骆念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嗓子疼?”
骆念车长长松了口气,“傅院长太健谈了,我嗓子都要哑了。”
“啧,这就哑了?让你叫一夜也没见你哑。”盛景延冷哼了声,拉车门往后一靠。
骆念回头看他闭眼假寐,凑过去低声问他:“你不高兴了?”
“嗯。”
骆念转头看了眼专心开车的老宋,低声说:“我太高兴了,且傅院长对我那心,我怎好打扰他的兴致。”
“你就好意思冷落我了?”盛景延睁开眼,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朝向自己,嘴虽然这说但心里还是很欣慰。
脱离了娱乐圈的骆念好像放回了水里的鱼,游刃有余活泼健谈,看来这选择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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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四月夜以继日的制,《归巢》赶在了暑期档播出,一经播出立刻掀起热『潮』,收视率也破了此类电视剧的记录。
《归巢》被提名了好几项奖,骆念为男角自然要出席,他从来没有参加过颁奖仪式,紧张得手都不道往哪儿放。
盛景延伸手给他整理了领结和西装,“去吧。”
骆念深吸了口气踏红毯,铺天盖地的闪光灯和相机冲着他投『射』去,他下意识停了脚,回头看向盛景延。
他摆了下手,用口型示意他往前走。
骆念回过头看向红毯尽头的签名墙,用力吸了口气往前走,接过持手的话筒回答了几问题,然后双手接过签名笔在墙写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