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到化神期呢?”
苟楠最近很是郁闷,达到元婴后期大圆满已经大半年了,他却始终无法感应到化神期的瓶颈,显然距离突破化神还有着不小的距离。
幸好明心宗老祖明心道人没法听到苟楠的自言自语,否则估计当场就得一口老血喷出,而且还是那种止都止不住的狂喷,喷到血液枯竭为止。
开玩笑!我困在元婴后期大圆满都近五百年了,你才困了大半年就急成这熊样,我找谁说理去?
但若是明心道人知道苟楠方才修炼了十余年便到元婴后期大圆满,更是种下了连天道都嫉妒的惊天道种,怕是连吐血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气的当场嗝屁。
“罢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欲速则不达,还是先到镇子里去讨点酒钱吧!”
苟楠现在已经彻底迷上了那三两黄汤,或许只有在那种微醺的状态下,他才能牢牢记住老头那猥琐的模样,走到日常和老头行乞的地方,苟楠摆下破碗便躺在地上。
“喂!你爷爷真死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苟楠跟前响起。
“你爷爷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苟楠顿时暴怒,还没看清楚说话的人便是一通连珠炮般的怒骂。老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莫说他心里一直认为老头没死,便是真个死了,他也绝不会承认!
“你!~~”银铃般的声音被苟楠骂的哑口无言,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
苟楠这才抬头看去,却见眼前站着一名俏丽无比的妙龄少女,不是那曾经打赏给他和老头十两银子的镇南王府郡主还能是谁?
只是眼前的郡主却已然筑基,一身明心宗弟子装扮,显然是通过了大半年前的明心宗入门大选,不过大半年时间便已筑基成功,怕是这小郡主的天赋也颇为不错。
眼见小郡主被自己骂的眼睛里都闪出了泪花,苟楠顿时有些面红耳赤,他知道小郡主也是一片好心过来问候,只是她出身尊贵又加上少不更事,不懂得如何委婉而已。
“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小郡主气的直跺脚,强忍着泪花,终于你出了个下文。
苟楠正准备出言道歉,一名十五六岁星目剑眉的俊朗少年却闻声而来:“小师妹,是谁欺负你了?”
“他!”小郡主指着苟楠愤愤道。
苟楠顿时满脸尴尬,正要开口解释,少年却是一抬脚就踢翻了苟楠的破碗,碗中铜钱滴溜溜滚落一地。
苟楠却是丝毫不怒,这等事情他从小到大不知遇到过多少次,若是换做以前他定会不甘愤怒,而如今,一个人会因为一只蚂蚁咬了自己一口而愤怒吗?
所以,愤怒只是一个人无能时用来发泄情绪的手段而已,而对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来说,能让他愤怒的事情少之又少!
但一报还一报,既然少年已经踢翻了苟楠的破碗,他便也懒得向小郡主道歉,只是默默的拿回破碗,收拾散落一地的铜钱。
苟楠的无视却惹恼了少年,“锵”的一声,竟是拔出了手中长剑。
“师兄!你要干嘛!”小郡主大惊失色,死死拉住少年。
只是他们却没发现,正在埋头收拾铜钱的苟楠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开玩笑,若是真个对自己动了杀心,管你是蝼蚁还是大象,便只有你死我活而已!
“师妹,你拉着我干嘛,像这种世俗乞丐居然敢欺负我们明心宗弟子,而且还是欺负师妹你,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愤!”少年一脸正气凛然,似乎单凭明心宗三个字,便抵得过一名凡俗乞丐的性命。
苟楠还在低头盘算如何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灭了这少年,小郡主却是连声相劝:“算了,师兄,其实我也谈不上被欺负,只是你当时问的突然,我答的顺口而已。”
少年见状也不再坚持,毕竟他只是想在这位身份尊贵的小郡主面前显显威风献献殷情而已,若是真个贸然杀了一名凡人,哪怕只是一名乞丐,回到明心宗怕是也少不了一番责罚。
小郡主这才松了口气,唯恐再生事端,便赶紧向苟楠道了个歉,拉着少年匆匆离去。
苟楠也不理睬,拾起满地铜钱放回破碗,看着小郡主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倒是对这位出身尊贵的小郡主颇有了几分好感:“不错,不枉我当初救你一命!”
只是再想起那日与老头拿着小郡主的赏银在醉仙居胡吃海塞的场景,一时间又是满心悲凉。
经过这一番小插曲,苟楠的心情也差了许多,眼见天色不早,便收拾破碗往醉仙居而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去还复来!哈哈,这诗莫非是出自乞丐之手?可不就是老头子和小爷这般的生活?”
苟楠踉踉跄跄的走在回山神庙的小路上,这凡人之酒本无法醉倒修仙者,奈何酒不醉人人自醉。一个惊恐的声音忽然自远处传来:“你们是什么人!可知我们是明心宗弟子?”
苟楠耳根抽动几下,这个声音竟然是——小郡主身旁的那名少年?
“嘿嘿,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小爷送你四个字,自求多福!”
苟楠不由得嘿嘿窃喜,莫说少年今天还想取他性命,便是没有那事,他也懒得管这闲事。
“嘿嘿,正因为你们是明心宗弟子才绝不能放过!啧啧啧,只可惜了这娇滴滴的小丫头了!”苟楠身形未动,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便随风而来。
“小丫头?”苟楠暗自腹诽:“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小郡主也和那少年在一起?”
苟楠当下便存了探查之心,若是小郡主真个遇险,就凭那十两银子带给他和老头的欢乐时光,便值得他再出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