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长老,昌兰镇分堂堂主赖正平,在此恭候诸位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分堂堂主,这四个字,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翁承望心中暗笑,这小子,有几分心机。
又一次示威呀!
点名身份,他赖正平,才是这里的老大,你们,分舵来的又如何?我,才是堂主!
确实如此,无论灵虎城分舵如何嚣张,若想接手昌兰镇分堂,也只能派驻几名长老,表面上,是协助管理,实际,却是行夺权之事。
可如今,这个打算,怕要落空!
夺权,便是实力之争,若实力强于赖正平,则轻而易举,若实力不如人,夺权,便只是笑话。
哼!且看你赖正平,还要如何敲打我等?
翁承望笑意盈盈,躬身施礼:“赖堂主客气,我翁承望此次前来,也只是分舵体谅赖堂主辛劳,派我等来此协助赖堂主,以后,可还要多多仰仗,堂主关照才是!”
赖正平哈哈大笑,上前两步,扶起翁承望,口中,谦虚不已。
“翁长老,快请坐,小子何德何能,不过一个小小昌兰镇分堂,也敢劳分舵主关心,派出这么多长老协助小子,实在,愧不敢当!”
说着,便将翁承望几人,请入凉棚。
翁承望嘴上客套,心下,却是暗骂不已。
这小子,感情都没打算,让咱进镇子,准备就在这凉棚里,摆下鸿门宴,直接把咱轰走啊!
几人刚坐下,凉棚外的十名先天大汉,便鱼贯而入,站于翁承望几人身后,强大的先天气息,尽皆释放。
我去,这就准备下手?
翁承望没想到,赖正平的胆子这么大,才刚坐下,便要,图穷匕见!
一时间,翁承望五人,冷汗连连,瞬间,后背便湿了大半。
还好,赖正平两眼一瞪,冲着十名大汉,一通怒骂。
“你们跑进来干嘛,没点规矩,就你们的身份,在咱昌兰镇分堂议事,还能容你们说上两句,如今在座的全是分舵长老,你们有什么资格旁听?滚出去!”
十名大汉,顿时满脸潮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般,呼啦啦,又是鱼贯而出。
十股先天气息消失,如芒在背之感,顿消。
待得大汉全数出去,赖正平一脸尴尬,嘿嘿陪笑。
眼见几位分舵长老,个个额头冒汗,赖正平更不好意思,当即,一声大吼。
“高老头,你们俩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吗?”
“没看见几位长老,路途辛劳,如今,还是满头大汗吗?”
此言一出,翁承望几人,客套连连:“赖堂主客气,我等只是年迈体衰,不敢劳赖堂主动怒!”
高老头夫妇,却是乖巧听话。
客人客气,不代表,主人就可以随便。
赖正平话语刚落,“刷!”的一声,两柄黝黑的铁扇,便高高举起。
翁承望几人猝不及防,还来不及劝阻,凉棚内,便是,呼啸连连。
君不见,霹雳魍魉兼狂风。
一时间,凉棚内,风声大作,尘土漫天,简陋的凉棚,被吹得嘎吱作响,端坐的翁承望几人,身体都在狂风中,逐渐移动。
千斤坠!
翁承望五人齐齐运功,屁股下的椅子,顿时,吱嘎作响,几欲散架,片刻后,才停下了,被吹飞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