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归人沉吟。
这种想法似乎也有道理,换做是他,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认为有什么其他人,能在自家地盘上悄无声息地做出这种事,但是……
“事情不是这么说的,”薄归人非常罕见地耐心解释了起来,虽然声音还是那么干涩无波动,“昨天我们虽然人多,但是因为大典的缘故,都集中在祖地之内,并没有人外出,发现不了也是合理的。”
“毕竟,这里是祖地,不是驻地,巡逻也只要在祖地范围内就够了。”
“而且,你应该知道,我们也被人袭击了,这至少说明昨天晚些时候,那些袭击者是一直潜伏在我们外围的。”
“遇袭之时,我就在我族驻地之内,亲手与对面的袭击者一名首领交过手,实力非常不俗。说实在话,他们是有做出这件事情的实力的。”
说完,他似乎是耗尽了耐心,紧紧闭上嘴,一副不再说话了的样子。
李延低头陷入了沉思。
昨日的青羊部遇袭,李家是已经知晓了,只是一来时间尚短,二来青羊部离锦州有一段距离,是以李家只对祖地袭击的规模有一些了解,对驻地情况尚不知悉。
据他们了解,昨晚的金沙祖地交手规模,最高没有超过凝气境,因此也就没有认为袭击者能够有这样的实力,但是现在听这话,驻地袭击者的实力远远超过了凝气境的范畴,是真的给青羊部造成了威胁,而不是原先李家所猜想的故布疑阵那么简单。
这种说法似乎也有可能,但是并没有能够完全排除青羊部的嫌疑,毕竟终归是发生在他们祖地不远处。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正准备说些什么,身后的高鼻梁少年已经忍不住再一次怒喝道:“说这些就想逃脱嫌疑了吗?你们要是不心虚,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搜?”
“而且,就算不是你们干的,我四哥是在你们这儿受了伤,才需要留在那里修养的,那还不是都怪你们!你们也逃不了干系!”
四周的青羊部战士们闻言纷纷激怒,沸沸扬扬的呵斥声响起。
薄归人轻轻摇了摇头,甚至连反驳的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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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鼻梁少年身边的那名红衣年轻人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然后说道:“你们将我三哥伤成这样,这件事情也绝对不算完。”
“你们若能让我们进去一搜,回去之后,我们也算有个交代,以后这件事就算罢了,如何?”
人群中的白子规听得想翻白眼,真当青羊部的人都是白痴不成?
都说了将李延打伤了,此时断不会就此罢休了,那么让不让他们进去搜,还重要吗?他能替李延做这个主?
毕竟李延别的伤不说,本命法宝雏形都轻微受损,虽然可能性不大,未来修炼之途确实可能受影响,这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而且,李延前倨而后恭,先那么霸道,后输了就一副洒脱的样子,总是让人心生疑虑。
果然,此时的李延听到这话,脸色黑了黑,明显有些不快,又强行忍住了。
最关键的是……
正想到这里,石子上就忍不住开口了,说出口的内容与白子规所想的一样:“我族祖地,外族岂能轻入,损伤我先祖英灵?”
“今日你们要找借口搜我祖地,明日是否就要再找借口搜我青羊部驻地?后日是不是就要把我青羊部所有产业,全部搜一遍?”
“若是还找不到,是不是就是我青羊部把人藏起来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说青羊部绝对丢不起这个脸,就算能,也有的是办法把脏水往他们身上泼,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