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长棍光滑剔透,在月色下反射着淡淡的光芒,在夜色之中格外显眼,甚至不用是修士,只要是正常人都能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如此清晰的一棍,那名凝气境的黑衣人不仅看不到,更加反应不过来,几乎就像是一尊木雕像一般,一手提着自己的那个同伙,愣愣地站在原地,头还偏向一边。
因为说到底,从这跟长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到离他只剩下一尺2之遥,期间消耗的时间短到惊人,短到他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不仅如此,这样迅若闪电的一棍,竟然没有发出丝毫的破空之声,似乎被彻底掩映在了附近学子们的问询声和脚步声之中。
直到此时,黑衣人终于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极度危险的感觉让他刹那间警觉起来,下意识地扭过头来,发现了前方即将到来的攻击,但是只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无论是防御还是躲避都来不及了,只能下意识地将身体侧向一边。
“咔嚓”一声轻响,黑衣人身上的一枚玉佩似乎被触发了,光芒一闪,碎成了粉末,同时将腰部已经被一棍生生打折,身体不规则弯曲的黑衣人包裹在其中,化为一道光消失在了远处。
而被提在手中的那名养精境黑衣人,却出乎预料地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目瞪口呆地随着那道遁光远去了。
银色长棍突兀地停了下来,握着长棍的是一个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他远远望了一眼遁光远去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轻轻跃过墙头,进入了小院之中。
……
“你说说看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有什么用,赶紧跑去叫人啊。”白子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姜青峰的背影,有些无奈地说道。
姜青峰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青羊部从不临阵退缩,抛弃同伴。”
白子规使劲翻了个白眼,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胸口一闷,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张口就一小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姜青峰扭过头来,正好看到白子规吐血的场景,不由得有点慌张。
正在这时,墙头白影一闪,两人双双第一时间扭过头去,看见正是白子安,手中还提着一柄烧包的银色长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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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规看着这柄长棍,一时之间无力吐槽。
“看什么看,又不是第一次见了。”白子安一下子明白了弟弟心中的想法,捋了捋头发,淡淡说道。
姜青峰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根棍,有些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大事,休息两、三天就能好了。”白子安伸手捏在白子规的脉门上,真气在弟弟体内游走了一圈,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暗地里松了口气。
外面的说话声、脚步声越来越响,学子们三三两两来到了小院前,纷纷有些疑惑地盯着院门口。白子安拉着二人出去解释了一圈,就说似乎有小偷,只是刚进入院落就被发现了。
听到这个解释,学子们纷纷散去了,也不知疑心消除与否。其中不少人还忿忿地表示,不知是谁做出这种事情,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不管学子们信与不信,总之是暂时应付过去了。之后,三人回到了小院里。
“玉角大哥,干嘛不如实说出去啊,我们被袭击了呀,偏要说是小偷,那岂不是让那些袭击者就这么逍遥法外了?”姜青峰有些不高兴地抱怨道。
“这里刚才动静不算小,很多书院的师长都被惊动了。我们不多话,他们自然会去调查,袭击者刚才在外面被我重伤了,绝对跑不了。”
“但是,如果我们公诸于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事情闹大了,我们就非得拿出证据不可,毕竟没有其他书院的学子看到。”白子安解释道。
“白鸟,那些人怎么回事啊,从哪儿冒出来的?”姜青峰嘟嘟囔囔了一阵,怏怏地问道。
白子安也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对于事情是怎么开始的,他也有些好奇。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算清楚,但是与我们交手绝对不是他们的本意。”白子规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后背靠在墙上,抚摸着不知从何处跳到了他肩膀上的狸奴,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