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出门了，浩荡的带着众人去吃火锅，包下万寿斋，面见成王郡主，程毅却意外见到了成王。

今日外间下起小雪，路上行人少了许多，万寿斋里却温暖如春，程毅将大氅脱下，与二人见了个礼，在桌子对面坐定。

“云廷什么时候回来？”成王郡主也不跟程毅废话，开口说完这句，盯着他瞧。

这些日子，她都有收到儿子的来信，只说身体已然全好了，但也绝口不提归家的事。

自打前不久成王膝下唯一的儿子病故，成王府就剩下了成王郡主和成王两个人相依为命，没有肖瑾，家里冷清的不像样子。

成王老了，皇帝废了他的实权，他对政治的博弈，也渐渐疏远，他只希望看到孙儿平安健康。

“在路上了，很快便回来上京，但之后也会离开，我要带他去苍璧城，我走后，会留下阎魔堂随时关注着，若有什么危险，会拉你们出来。”程毅话落，看店小二已快速的上了满桌子的菜。

“你们之间算什么，你要给我一个交代！”成王郡主皱眉，脸上全是担忧。

“爱人，情侣。”程毅回答的很干脆，接着招手，让人又上了一壶好酒。

“你倒是敢说。”成王郡主听了程毅的话，此间心头的担忧稍有放下，跟着又道，“未来呢？”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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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远了，我不会给你任何摸不着看不见的承诺，那些太虚无了。但我不会亏了他，你该知道，我说要治他的病，就会治，我心里面有他，自然不会让他有一丝丁点的危险，我把他留在东海，就是在保护他，但若我要走，也会带着他一起离开。”程毅认真的说完，成王郡主心里是安心的，她这些时日，也确实了解到了风鸣海的为人，懒得多作解释，但绝不会含糊，说的不多，只专心做事。

无论是程毅，还是风鸣海本身，都不是个开空头支票的性格，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完成，所以他们也从不轻易的跟人许诺。

但那也要视对方是什么人来决定。

“你的对手，不是江湖上那些人。”成王在侧，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自顾夹了一筷子凉拌鸡片进碗，跟着又道，“你很聪明，但也很容易被自己的聪明套进迷局。”

程毅听成王说出这话，此际盯着他看，耐心的等他说完，程毅不傻，他当然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况且对方还是在宫廷倾轧，权力斗争之中长大的成王。

一壶千娇醉上了桌，程毅亲自给成王倒了一杯酒。

看他老人家吃完这筷子鸡片，继续道，“赫连杰出故去了，但此事一直压着，没有放出消息来，赫连家在等着更好的时机，将赫连卓异那孩子，带到众人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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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程毅透露罢，喝了一口千娇醉，才缓慢道，“我小的时候就对你外公很有印象，他是个老狐狸，你是个小狐狸，你们两都很狡猾，但你离你外公还差了些火候。”

“那是自然。”程毅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看成王郡主盯着他，立刻会意了，便帮她也斟了一杯。

“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瞧不起女人。”成王郡主开口，逗乐成王笑道，“他从小在塞外长大，那种地方女人常被当做商品买卖。”

“你又没去过塞外。”成王郡主翻了个白眼，品了一口酒，开始大快朵颐。

“我是没去过，但听得不少了，太后她与我讲了不少，你知不知道当初闻人义老爷子去世过后，拓跋灵空远走他乡，太后差点被远嫁去奚族。”成王开口，说着风鸣海外曾祖父，太后父亲闻人义的旧事，可听程毅道，“知道，小时候，家里同我讲过，我在苍璧城，身边都是拓跋家与闻人家当年的家臣。”

“所以，我最瞧得起，就是你的出生！”成王说着，吃了一筷子成王郡主夹过来的牛肉，继续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母亲是谁，除了先皇没人知道，所以哪怕我生在皇家，也无法继承帝位，许多的政事我无权参与，可你不一样，你好歹生在上华六族，这也是你跟那些普通江湖世家子弟，不同之处，你知道皇权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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