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冬天，夜阑只有冻肉可吃，偶尔天气好，才会带他出去找活人，有时候他也自己溜出去觅食。”二条一面跟肖瑾解释着，一面裂开嘴笑，二条的脸有些吓人，据四方所说，是被一头蟒蛇给咬烂的，人虽救回来了，脸却坏了。

“二条，沉毅他，在苍璧城以前都做什么？”肖瑾好奇。

“那可多了，什么都有，杀人啦，打猎啦，打架啦，烤肉啦，爬山啦，去河里摸鱼啦什么都有！不过少爷最喜欢的还是出去杀人放火了……嗯……排在第二位的要数喝酒吃肉，第三位嘛……就勉强算打架吧……”二条说完，肖瑾不是很相信，这和他印象中的风鸣海还全然不同。

“怎么可能有人喜欢杀人放火……”肖瑾小声，此闻二条道，“有啊！我们少爷！下次让少爷带你出去玩，他们可会玩了。”

“现在可没时间出去玩！以后吧！时间多的是！”程毅从外间进来，听了半句，接过话，摸了摸冲上来跟他亲昵的夜阑，又上前，一把抱住肖瑾，纠缠他一吻缱绻。

“昨晚睡得怎么样？忘了跟你说，夜阑喜欢霸占我的床，不过，我床很大，我们三都能睡得下！”程毅说完，从四方手上接过来热毛巾，擦过手，便让八旗准备洗浴和午饭。

去见阿鬼努，还有许多需要准备，一旦过去了霫城，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程毅抱着肖瑾缠绵了一下午，小睡了一会儿之后爬起来，此时日照西斜，金色的阳光穿过石头的廊柱，将屋子里的地毯照耀出鲜艳的颜色。

“霫城……很凶险吗？”肖瑾早已起来了，坐在程毅床前，翻看他收集的药草图鉴。

“嗯，那里是古霫族的聚集地，什么人都有，现在霫族人已很少，差不多有十多个部族的武装集团分部在城内，那些武装集团虽多是以民族而分，但也不全是，可谓真正的鱼龙混杂。在霫城，女人也好男人也罢，都可以是商品，杀人也好，抢劫也罢，都不犯法，因为整个霫城，只有一条法律。”程毅说着，身上的热血却燃烧起来，他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肖瑾听到这里只有心惊，他合上那本图鉴，已觉后背发冷，此际忍不住问道，“什么法律？”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法律。”程毅站起身，四方已递了热毛巾和漱口水过来。

“那你不要去了。”肖瑾担忧，站起身，看风鸣海转过头，用一种不思议的表情看着他，扯开嘴角笑，四方也在隔壁笑。

“看你吓的，这次过来，就带你去见识见识，塞外很有意思的！”程毅说到这里，肖瑾已紧张的闭上了嘴，不敢说话。

他盯着风鸣海转过头，对外头进来的八旗道，“无名在哪里？”

他说完这句，又回过头来，脸上的兴奋并不掩饰，继续对肖瑾乐道，“未来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比中原好玩多了，若来日战事吃紧，我顾及不到你，再让人送你回来苍璧城。”

程毅睡过一觉，身体舒畅，从住处出来，绕道巨门长廊，到禄存宫，无名正在地下工事监督武器装备的制作。

程毅走到地下工事的时候，便见无名人站在黑色的石栏杆处，背对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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